药材的事,因为裴敬的帮忙有了着落,赵慧的情况依旧时好时坏,余舒怕影响到她病情,就没有提她受伤那天的事,没曾想,这天早上吃了饭,余小修去上学,赵彗精神好些,竟是主动和她说起。
“小余,你来坐,我有话和你说。”
余舒正打算温习一下青铮昨日教给她的东西,再去研究她的祸时法则,听到赵慧轻飘飘地叫她,便压了纸张,在她床边坐下。
赵慧手动动,想要挪身子,余舒赶紧握住她的手倾身一手护在她脑袋边,“你可不敢乱动。
“没事,”赵慧捏捏她手,虚弱地笑了笑,随后脸色一黯:“好孩子,是慧姨拖累你了。”
余舒笑道:“这话是你白己说的,我可没觉得慧姨拖累我。”
赵慧握紧她的手,涩声道:“我是个命苦之人,本该早早撒手离开,可是这些年心里头有所不甘,只想着活一口气在,好叫那些巴不得我死的人不能愿。”
余舒笑容敛起来,轻声道:“慧姨,你这是说什么气话呢。”
余舒眼皮跳了跳,知道赵慧是要和她挑明了,她心里头实在好奇,可又怕她身体吃不消。便劝道:“慧姨,我去给你煎药,你吃了药休息吧,有话等你身体好了再和我说。”赵慧却好似没听到她的话,兀自说了下去“我原本是商贾之女,是盐州人,家里开得几处酒楼茶社,家境殷实,父母早丧,生前给我说了一门亲事,是这义阳城一户商家,父母一去世,总管就变卖了家中财物,通知了夫家将我接到义阳,我当时正在孝期,不能完婚,就先在他家别馆住下来,将嫁妆送往他家,怎想三年不到,我未婚夫就暴病去世了。”
赵慧的故事不长,余舒见她情绪没什么激动,便安静地听了下去。
赵彗闭了闭眼睛,再回忆一次,却没了当初的愤怒,只有心凉:“我未婚夫是老来子,上面有一姐下有一妹,大姐夫是入赘进门,因他父母年迈,家中就由长姐操持,我听说到未婚夫去世时,他人已经下葬了七日。”
余舒皱眉,一听就知道这里头有古怪,人家一个孤女待嫁,这一家嫁妆都收了,男人暴病死了,下葬了才通知人家,这是安的什么心。
赵慧讲到这里,顿了顿,调整了一下呼吸,声音略沉下去:“我娘自幼教我三从四德,女子重贞,虽我未和他成婚,但婚约既在,我便不会悔,与他做个冥婚我也认命了,可谁知道,他长姐竟是草撰了一封休书给我我一未过门,二未违德,他们可以解除婚约,偏偏寄了休书,列了一些莫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