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领着余小修出了纪家的大门,理所当然是先去赵慧家,路上姐弟俩还商量着:
“姐,我们上京城去,慧姨和我们同去吗?”
“慧姨病情刚好转,不宜舟车,我留下钱两,让胡大婶和贺郎中帮忙照拂,过个一年半载,待她身体好利索了,再看她那时意愿。”
“嗯,贺郎中真是个好人,哦,还有曹大哥,他们都是好人。”
余小修突然提起曹子辛来,余舒愣了愣,沉默下去,没接他的话,抬眼就到了赵慧家门前,余舒上前去敲门,却发现门头上竟然挂着一把锁。
“姐,怎么锁着门啊?”余小修奇怪地扭头问余舒。
余舒摇摇头,面上有些担忧,抬手敲敲门,喊了几声,没听到人应,却把隔壁的人招出来了
“小余?”
余舒扭头,就看到胡大婶手拿着菜dao站在门口,见到他们姐弟,很是惊讶,慌张小跑过来,迎面道:
“你们这些日子上哪去了,知不知到前几天出了大事,贺郎中打伤了人,被衙们来人抓走了!”
余舒神色一凛,余小修紧张道:“贺、贺郎中被衙门抓了,那我慧姨呢?”
缩在余小修挎包里睡觉的金宝被他们吵醒,不安地抓了抓袋子,却没人理它。
“你们慧姨唉!”
“胡大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余舒又怕又惊,怕的是赵慧再有什么不测,惊的是她那晚得了祸时法则,明明就拿赵慧的八字推算过,并未得知她近日有灾,为何还是会出事?
“咱们到院子里头说,走。”
中午做饭的时候,巷子里有几家出来倒水,已留意到这边动静,胡大婶拉着余小修,推着余舒进了她家院子,将门一关,背过身来开口道:
“前天上午,我正在家里晒衣裳,就听到隔壁闹哄哄,过去一瞧,你慧姨家门大开着,屋子里正在吵闹,摔桌子砸凳子的,不知发生什么事,过会儿就见贺郎中轰了一男一女出来,那女的凶蛮,上去就抓头发咬手的,贺郎中和那男人打成一团,不知怎么就伤到了人,见了血当天下午衙门就来人,把贺郎中给抓了,你慧姨跌跌撞撞追去,昏倒在门外头”
“那她现在人在哪儿?”余舒忍不住插口。
“对啦,正是要和你说这个,”胡大婶把菜刀往竹筐里一放,拉住余舒的手道:“那天衙门来抓人时,巷子里还来了位老爷,在旁看了热闹后,就打听你来着,说是你在外头做活的东家,听闻了你慧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