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下巴,正色去问赵慧:“慧姨,你还记不记得,那窦家当年冤枉你时,找的是哪家的易馆作证?”
赵慧看看她,小声道:“是是纪家。”
“啪”地一声,余舒拍了下大腿,猛地站起来,赵慧被她吓了一跳,紧张问道:
“小余,你怎么了?”
余舒道:“我记得您说过,这义阳城里,还有位当年送你到义阳城来的管家,这些年可同他还有联系吗?”
赵慧摇摇头,余舒正要郁闷,就听她接着道:“虽然没有联系,但我知道他就在长门铺后面街上开书铺。”
余舒大喜过望,心里隐约有了一个主意,转过身,搓着手掌来回在屋里走动,攒起眉头,仔细地想着。
裴敬和夫人秦氏回了卧房,已过当午,裴敬素有午休的习惯,今天更没什么精神,秦氏帮他褪下外衫,夫妻两个并肩在床上躺下了。
秦氏见裴敬愁眉不展,就劝道:“你莫要跟着心烦,我晓得你很喜欢那孩子,想多帮衬她一把,但这种私事,我们能帮就帮,帮不了那也没法子不是,难道真还能为了他们,去惹罪不成,那窦家你是不放在眼里,但是他们背后头还有纪家靠着,这事,实在不当我们多管。”
裴敬点点头,道:“夫人说的是,就先让他们在府上住下吧,你回头过去劝一劝那赵慧,叫她看开点,免得阿树跟着她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秦氏喏了一声,转而感慨起来:
“说来,那赵慧也真是够命苦的,好好的一个千金小姐,落难至今,唉。”
“哦?夫人听她说了什么吗?”裴敬只查到赵慧是因为多年前骗婚,同窦家结仇,却没去了解更多。
秦氏道:“那赵慧本是盐州一户商贾之女,早先同窦家订亲,后来她父母早丧,就丢了她一个人下来,临终前托付管家把她送到义阳夫家”
“嘶,夫人说她是盐州人?”裴敬听秦氏打了个开头,心头一动,想起了什么,打断了她的话。
“是啊,有何不对?”
“无事,夫人继续说。”裴敬心道或许自己多疑了,哪有那么巧的事。
秦氏怪瞧他一眼,继续讲了赵慧的故事,说到那窦家死了兄弟,就无耻地诬告赵慧骗婚,找来易馆证明她议亲时候送去的八字是假,侵占了孤女家财时候,有几分义愤填膺,最后说完,又唏嘘道:
“可怜她孤身一人,嫁妆被占,沦落至今,好不容易日子过得安稳些,又生灾祸。”
“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