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走到船舱最里面的房间门外,看看眼前的闭起的人,听到里面隐约的说话声,左右看看走廊上没人,就凑上去,刚要贴上耳朵,门就被拉开了,害她朝前踉跄了一下,慌忙抓住门框才站稳。
“阿树?”比起后退一步,看着门外的余舒,奇怪地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余舒立刻站直了,一脸好奇道:“我刚才在楼上看到毕叔救了个人上来,呃,那人是怎么啦?”
她一边说,一边探头往里瞄,一副好奇心很重的孩子模样,想要借机看看里头情景,可半扇门都被毕青的身体挡住,就只问道淡淡的甜腥味从他身后飘出,在潮湿的空气里并不是很明显。
“人现在昏迷不醒,不知是遇上什么,”毕青朝里头看了一眼,手搭在余舒肩膀朝外轻推了她一下,反手将门带上,掩住了屋内,就带着余舒的肩膀朝外走,不想让她看到里头血光。
余舒无奈地被毕青推着走,扭头看着渐远的门,听着毕青的话:“在江面上行船,路过狭地,很容易遇上水匪劫船害命,不过你不要怕,咱们泰亨商会的护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谙习水性,就练船工都有几手拳脚,看到咱们泰亨商会的旗子,水匪都要绕道,不会自讨苦吃找上门。”
“这么厉害啊,”余舒崇拜了一下,不死心地又扭头看了一眼。
毕青自豪道:“那是自然。”
毕青吧余舒送到了船舱口,拍拍她肩膀“你上楼去吧,待会儿我叫人把早点给你送上去."
“老毕!”
余舒站在楼梯口,转身瞧着从甲板上虎步走向毕青的壮汉,还没走到跟前就洪声质询:
“我听手下人说你从江上捞了个私人上来!?”
这人余舒路上认识过,就是商队这次出行的护卫队长裘彪,三十来岁,和行七差不多大,比毕青要长个三两岁,据说原先是在义阳城最大的同源镖局做过的大镖师。
他这一嗓子,让甲板上几个正在冒雨干活的船工都扭头看过来,余舒停在原地,看向毕青。
“什么死人,那人还活着,”毕青不悦道。
“这会儿活着,难道待会儿就死了呢,”裘彪不满道“江上那么大雨,这人来路不明,你怎么就敢把人捞上来,万一他是被仇家追杀,岂不是平白招惹祸事!老毕,你做生意这些年,还不懂得要趋吉避凶吗,见到血光,本就不利,你现在把人弄到船上来,就不怕脏了这一船的货?”
被裘彪这一通毫不留情的指责,毕青也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