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都不是吗?余舒想不出其他可能,扭头看到桌上纸笔,心思一动,就去取了过来,递给景尘,却发现他双手缠着纱布,根本没办法握笔,不由得一阵郁闷,见到他难受的样子,只好暂按下疑惑,温声道:
“太晚了,你先睡吧,我们明天再说,哦对了,这船上的人还不知道我们认识,你看明天要不要告诉他们你的身份?”
闻言,景尘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张张嘴,又一次伸手指指她,再拍拍自己胸口,做了同方才相同的动作,眼里尽是疑惑。
余舒看得一头雾水,“你想说什么?”
景尘神情有些着急,伸手碰了碰余舒的手,能活动的食指轻拨着她的手指,余舒被他挠得痒痒,忍笑躲了两下,却被他另一只手按住,固执地想要拨开她的弯曲起来的收支。
余舒有些明白他想做什么,后知后觉地摊开手掌,就见景尘食指点在她手心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她紧盯着手掌,轻声念出来:
“我、什、么、都、记、不、得。”
她愣了下,下一刻便瞪圆了眼睛:“你什么都记不得!?”
景尘点头,表情有一点难过。
余舒伸手捂住嘴,嗖地站起身,来回在他床前走动了几趟,一个刹步停下来,扭头趴到床边,凑近他严肃地问道:
“知道我是谁吗?”
看到景尘迷茫地摇头,表情不似作假,余舒眉毛狠狠打了个结,想也不想,便伸出手去摸他脑袋,企图找出没被孙郎中发现的肿块或是伤口,景尘并不反抗,很安静地被她揉来揉去,当然他想不安静也不行。
摸了半天没有什么发现,余舒这才放过景尘的脑袋,顺了顺被她揉乱的头发,一语不发地坐在床边,心里头是一团乱。
难怪刚才起她就觉得景尘哪里有点不对劲,他竟然好死不活地失忆了,记不得她就算了,可他分明也记不得之前发生过什么,那他是该何去何从,现在就只有她知道他是谁,她该拿他怎么办?
一只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让余舒回过神,扭头就看到景尘疑惑的目光,似在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那写满了单纯的脸,让余舒看得一阵同情:
本来就是个小白,这下不光是失忆,还不能说话,离傻子也只有一步之遥了,再加上那个祸根命,真是个可怜的娃,罢、罢,她不管他,谁管他。
走一步算一步吧。
“景尘,你听我说,”余舒摆正了脸色,对他道,“现在这船上就只有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