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余舒这么一吓,夏明明再醒过来,知道是余舒戏弄了,好哭了一通,余舒因为把人家小姑娘吓晕过去,心虚之下,认错是免不了的,又一番温声细语的安慰,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了,热出一脑门子的汗。
说来也怪,事后夏明明倒不是很在意新住处原先是座凶宅了。
木材行送了家具到回兴街,两个身强力壮的伙计,在余舒的指挥下,把桌椅床头都摆放到位置上,她清点了一番没有遗漏,才将剩下的钱支付给上门来送货的二掌柜。
看夏明明气色不佳,余舒只好折去了半天行程,把她送回客栈。
第二天,没再敢带她一起,夏明明还在睡懒觉的时候,余舒和景尘余小修打过招呼,一个人出了门,买了锅碗瓢盆,柴米油盐一应杂物,找了辆驴车拉到回兴街,一样样搬进屋里,满头大汗地把它们归置好,就在灶房升了了一堆柴火,干烧,为接地气。
有那么一种说法,空房子久置不住人的话,再住人之前,是要先升做饭的炉火,一来和灶王爷报个到,求保兴旺,二来是驱赶宅子滞纳的浊物。
又隔一日,余舒到几家布店分别取了几日前订做的被褥枕头,回去铺上床,挂上床帐,系上门帘子,如此一番拾掇,这家才有了家的样子。
不说雕梁画栋,好歹是窗明几净,相宜之家。
看着焕然一新的新居,余舒很有成就感,锁上门,一路快走回了客栈,把三个人叫到一处,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明天咱们就迁居,都收拾收拾,早上天一亮就退房,回家去!”
闻言,最高兴的莫过于余小修,最不情愿的就是夏明明了,景尘则是看着余舒开心,就跟着她开心。
四人在云来客栈结账,带上一只金宝,拎着包袱行囊去了回兴街。
推开大门,余小修头一个冲进去,挨个儿把收拾好的房间看了一遍,冲院子里的余舒问道:
“我睡那间屋啊?”
余舒指着北座最大的一间套屋,道:“你和景尘睡那一间,我让人用屏风把卧室隔开了,摆有两张床,你睡里头那一张床。”
夏明明忍不住开口,指着西边那间死过人的屋子,撅嘴道:“我不要睡那间。”
余舒点头,指着东边的屋子:“你睡那里。”
这么一来,就只剩下一间给她住,便是之前“不干净”的西屋,并非是她傻大胆,一点都不忌讳,而是屋子就这么三间,他们是两男两女,只能这么分配,总不好叫夏明明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