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桂坊半个月,余舒头一回不是下雨天却没出摊,清早领着夏明明,清早街上还没什么人的时候,就找到了明源赌坊。
虽是一大早,但市井上的赌徒经常一赌就是一个晚上,明源赌坊作为这秋桂坊里最大的赌场,白天黑夜都是一样人多,夏明明跟在余舒后头,一进到大厅里,就被各种汗臭狐臭熏了个晕,差点吐出来。
她嫌恶地扫了一眼里头情景,扯扯余舒后背,小声道:“不能换个地方吗?我受不了这怪味儿。”
余舒没好气地瞥她一眼,“忍忍吧。”
夏明明扁扁嘴,因为是自己非要跟来,便没好意思再抱怨,紧跟着余舒进去了。
余舒挤过几张赌桌,在柜台后头找到了昨天见过的那个小伙计,往前一凑,笑声招呼道:
“小奇哥,早啊。”
伙计小奇认出余舒,纳闷道:“你怎么来了?”
余舒把手里拎的两包干果点心放在柜台上,打开的当中一包干果,朝前推了推,“昨儿谢谢你帮我打条子,今日寻着没事,就过来瞧瞧你,这干果是家门口卖的,炒的还香,你拿去尝尝。”
小奇岁数不大,和余舒相当,还是爱吃嘴的年纪,闻见那炒香,就下手捏了一粒花生拨开,丢嘴里,嘎嘣嘎嘣嚼的香,就乐地趴柜台上,边剥花生,边同余舒讲起话。
“这人是谁啊?”小奇指了指站在余舒身边的夏明明。
“是我家里兄弟。”
小奇多看夏明明两眼,对余舒挤眼道:“你兄弟怎长得比别人家妹子都好瞧。”
夏明明瞪他一眼,躲到余舒身后头,余舒呵呵道:“不说她,她脸皮子薄。”
小奇看不见了夏明明,就问余舒:“你来找我玩。今日不出摊子吗?”
余舒也捏了一粒花生吃,“不出呢,生意不好。”
小奇啧嘴道:“怎么不好啦。我瞧你们学易的,各个会赚钱,随便掐掐指头。就是好几两呢。”
听见外行人对易客的认识,余舒哑然失笑。掐掐指头就能知道前因后果,不是骗子,那就是大仙了。
“那是你看见的,你看不见还有好多人吃不上饭呢,”余舒道。
“谁吃不上饭,你吗?”小奇指着余舒开玩笑,哪想余舒竟会一本正经点头:
“现在还能吃上。过几天就说不准了。”
“啊?”
余舒见他惊讶,顺势就问道:“小齐哥,昨天听你讲你们长青帮有场子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