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都是名声所累,为避嫌,南方易首夏江家的小姐在京城学易,傍身的只有两个护卫和一个丫鬟,出了事,连个做主拿主意的人都找不到。
女仵作验尸后,夏江盈被送往义庄,夏明明难得显露出了有主见的一面,安排护卫陪送,又亲自到附近驿馆修书回家,事情办妥,才同丫鬟回到女馆内,整理夏江盈生前遗物,审案的事,全交由大理寺去办。
在这节骨眼上,余舒当然不会留下夏明明不管,从头到尾陪着她,有什么能帮的上的忙,她都义不容辞。
夏明明一心伤感,并未有对夏江盈的死起什么疑心,余舒对她梦中夏江盈死在下雨天,而现实并未下雨这一点不妥,心存疑窦,她十分怀疑,夏江盈是躲过了夏明明梦中所预示的死局,而恰好进入了另一个死局。
这些猜疑,余舒并未在夏明明面前提起,只是对薛睿稍一提醒,留给大理寺去头疼。
夏江盈一死,夏明明就没再住在丰源客栈的必要,安排丫鬟和护卫住在城北客栈,方便随时打听案情进展。傍晚时候雇了一辆马车,装着夏江盈的一部分遗物,同余舒回了回兴街的住处。
余小修看到走没两天的夏明明去而复返,察觉到气氛不对,聪明的没有出言调侃,而是帮着余舒将她的行李拎到屋里,在余舒的吩咐下,去给夏明明收拾房间。
铺好床,余舒就推着失魂落魄的夏明明回屋躺下,带上门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门一关上,就听到屋里响起哭声。余舒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脸色暗了暗。
景尘和余小修就在院子里等她,一看她出来,余小修便凑上前,指着屋门小声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余舒朝他招招手,领着两个人到厨房门口,避开了夏明明窗前,是不想让她听到。
“明明的四姐死了。”
“啊?”
景尘错愕。余小修吃惊地张大嘴:“怎、怎么死了啊?不是说”
余舒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打断他的话,压低声音道:“好了,不关你的事不要多问,到厨房去起火。待会儿我做晚饭。”
余小修挠挠头,同情地看看夏明明的房门,听话地进了厨房。
***
余舒回到屋里,取了纸笔和簿册拿到还未被夜幕遮掩的堂屋,面无表情地研好墨,将夏江盈的生辰八字同遇害时日收录在册中,做完这些,看着它专门用来记载各种祸事的册子。脑海中忽就浮现起夏江盈苍白的死状,揉揉额头,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