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还在站着的都是身穿常服的官兵,那被跪在地上的四个黑面人想当然就是来杀人灭口的,余舒眼尖地瞧见一道被两人制住还在不停挣扎的人影,眼睛一亮。
意外之喜,余舒抿起嘴角,走上前一把将他脸上面巾扯下,看到那标志性的络腮胡子,当日被逼跳江,搁浅许久的愤怒重回心头,顿时冷笑:
“裘队长,别来无恙啊这三更半夜的,你私闯民宅,又带刀带剑,是进错了门,还是想行凶作恶呢?”
裘彪心知中计,脸色涨红,是惊是怒,看着眼前面露讥笑的少年,不知这满院子的练家子是什么来头,一时竟找不出话说。
薛睿就站在余舒身后,也不插话,是想看她会怎么做。
“怎么不说话,”余舒伸出手,用手背在裘彪脸上拍打,不轻不重,啪啪作响,却足够羞辱,“是看见这么多人害怕了吗,呵,原来你也就这么点狗胆。”
“哼!”裘彪愤愤扭过头,躲过余舒拍打,“是我倒霉,又栽在你这兔崽子手上!”
想当初在船上,裘彪袭击了夏明明,将其关在仓库水桶中,就是被余舒识破。
听这谩骂,薛睿不悦地挑起眉头,余舒却反而笑起来,手指一手,狠狠揪住了裘彪脸上胡须,逼得他面对她:
“不是你倒霉,是你蠢,比起毕青那老狐狸,你就是他的一条狗,还是条蠢狗。
裘彪两眼冒火地瞪着余舒,恨不得吃了她。
“你要怪,就怪你几天前不该在街上看见我,怎么样,是不是后悔了?”
裘彪胡须被余舒扯的死疼,红着眼睛吼道:“我只后悔当天在船上没有早杀了你这兔崽子,让你活到今天!”
听到这一句,薛睿嘴角动动,还真是个蠢东西。
余舒目光一寒,朝前倾了倾身子,轻声在他耳边森森道:“后悔也晚了,为了不义之财,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你们该、死。”
裘彪打了个冷战,随即便要朝余舒扑过去,却被身后官兵拉了回去,只能冷笑道:
“你以为你逃的过吗,你还是要”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扯下衣摆堵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响。
余舒站起身,退到薛睿身边,耸肩道:“这么多人都看到也听到了,他是来杀我的,烦劳薛大人再跑一趟,上泰亨商会去把他那同伙毕青也一起捕获。”
薛睿点点头,在外人面前维持着威严,没回应她话里的调侃,分别猸着院中若干官兵,厉声道:“把他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