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咱们搬了家你说薛大哥是不是已经回来了,没找见咱们?”
“怎会找不到,他不是知道你在哪儿念书吗,家里找不到人,他会去书院找你的好了,我还有正事忙,你早点回房去睡觉。”
“哦。”余小修揣好了银票,将金宝抓起来带走了。
门声响后,房里又剩下余舒一个人,她低头看看纸上胡乱写出来的数字皱了下眉头,将纸张揉成一团丢到一旁,又抽了一张干净的,先在上面列出一付熟记于心的四柱八字,一边套用祸时法则匆匆写算,一边小声嘀咕:
“不会是真遇上什么麻烦了吧”
早饭时候余舒哈欠连连,赵慧给她夹菜,关心地问:“是床睡不惯,没休息好吗?”
“不是,睡晚了,”余舒摇摇头,又打了一个哈欠,昨晚没休息好是真,但不是因为床,而是因为某个人。
她不知自己是发什么神经,一口气将薛睿的祸时推算到了三个月以后,生怕有遗漏,一连算了两遍,相当于做了一百八十道高数复合题,结果折腾到天快亮,啥事儿都没有,薛大爷命好,三个月里连一场小病都无,着实让她这三天一跌跤,两天一丢钱的倒霉蛋看着羡慕。
赵慧不放心她,非要贺芳芝吃完饭给余舒把把脉才算,琢磨着待会儿厨房给她炖补汤,多给余舒加一份。
今日天阴,不利见血,余舒算过这几日晴雨,就同贺芳芝将给景尘取针的日子定在了明日,正好一个大晴天,后头连着三天都没有雨雪征兆。
贺芳芝同余小修一起出了门,一个带着下人去采买,一个去上学,赵慧没让余舒陪她,催她回房看书,是知她这个月十五要去考试。
余舒一个人在房里待了一会儿,就抱着几件算盘和卜具,去对面院子里找景尘。
景尘正在客厅擦剑,余舒赠他的那把锈剑,他十分爱惜,尽管上头锈迹斑斑,他每日用后还是会用干布仔细擦拭。
余舒进来没有敲门,抱着东西直接在他对面坐下了,朝他笑笑,将卜具摆好,便埋头开始忙她的事。
景尘虽奇怪她怎么跑到他屋里来温书,却没有多问,担心自己坐在一旁会打扰到她,就拿着剑,准备回里屋去擦,刚转过身,就听余舒出声问道:
“你上哪?”
景尘回头:“我到里面去。”
“到里面去做什么?”余舒一手拨动着罗盘,一手抽空指了指对面,“就坐这儿啊。”
景尘问:“不会打扰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