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点点头,没多解释,就掏了钱袋,将里头零零碎碎的银块银角统统倒在了酒桌上,那手指数了数,捡了两个起来指了指桌上的一小堆,示意那人来拿。
那人打过了文少安,气也出了,见有人替他出钱,便丢了文少安,上前一把将余舒掏出来的银子抓了冲着地上的文少安冷哼一声,道:
“下回再敢骗老子,还揍你。”
说罢,就带着同行的人扬长而去,留下一茶楼的议论声。
学易者,不比文人知书达理,三教九流,参差不齐,似这般凶蛮不讲理的,大有人在。
文少安还躺在地上,余舒上前,弯腰见他睁着一双眼睛,就没有伸手相扶,只是好意问道:“文兄,你伤的可重,能起来吗?”
文少安扫了余舒一眼,慢慢从地上坐起来,擦擦嘴角的血迹,道:
“多管闲事。”
余舒暗笑,她难得一次好心倒成了驴肝肺,看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桌边坐下,她也跟着坐了回去。
文少安拿起酒壶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咳嗽了两声,对余舒道:“我没钱还你。”
余舒道:“此事不急,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说你骗他?”
文少安摇摇头,不想多说,却又倒了一杯酒,递给她,“我没钱还你,你写一个字吧,我帮你看一看运势,就当是收了你五两银子
测字?余舒有些意外,测字是很常见的一种卜算手段,秋桂坊街头上多的摆摊算卦的先生都会这一招,她还以为这文少安身怀有什么奇术之类,难道是她看走了眼?
余舒将信将疑地用手指沾了杯中酒水,想了想,在桌上写下一个“今”字,她测字了解不多,只听说厉害的相字先生,能够凭一字知人愁苦烦恼,断人前途好坏。
“字写的真难看,”文少安先是嘲笑了一句,盯着那个“今”字,眼中灵光一闪,便一仲手,将它从桌面上擦去,留下一滩水渍,抬头对余舒道:
“你近日不顺,所求之事往往落空,虽有贵人,却被阻道不助,终究是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劝你不要白费心机,早早放弃为明智。”
外行看热闹,内行知门道,听他断言,余舒心头一跳,稍加推敲,就觉得他前两句说的极准,她这两天是不顺当,所求之事落空应该是说她几次都没能进得了湘王府,至于那贵人,应该是指薛睿没错,这几点,竟然都让他说中了。
要说他算的准吧,可他最后两句话又是怎么一回事,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