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慧盯着穿裙子戴珠花,刚有些习惯了,就没想要换回去。
“怎么,还不行我穿裙子了?”余舒反唇相讥。
薛睿摇摇头,道:“不,这样子很好。”
余舒轻撇了嘴角,没将薛睿的“实话”当真·问起他正事:“不是说这酒楼上元节后就开张吗,我瞧门外面匾额空着,你取好了名字没有?”
“放心,门匾已经做好了,就放在二楼,等开张前一天再挂上·”薛睿一时兴起,提议道:“我带你去看看?”
“行。”
薛睿放下茶盏,起身领着余舒出了后院,到前楼,林福和店小二正在站在柜台边闲聊磕牙,看薛睿到前头来了,忙扭头站好,脸上带了恭敬:
“子爷。”
薛睿指着他们两个,问余舒:“都认过了吗?”
余舒道:“老林我认得,这小二哥我上回见过,就不知叫什么。”
闻言,不需要薛睿开口,那年纪轻轻的小二便站出来,扬着白净的笑脸道:“姑娘,小的名叫柳贵,因在家排行老六,您唤一声贵六儿就是我了。”
“贵六。”余舒点点头,又问薛睿:“还有其他人吗?”
薛睿便对林福道:“把人都找到楼下,过会儿见一见。”
林福应了,薛睿才又带着余舒上了二楼,这二楼一溜儿两排都是雅座,单独的屋子,薛睿推开头一间,先走了进去,余舒随后。
这雅间布置的极巧,屏风罗帏,仙桌软凳,花架子字画一样不少,靠墙边还摆着一张半长的软榻,供人醉酒休息。
只是这会儿榻上躺的不是人,而是一块沉甸甸的牌匾,上面盖着红布,可见喜结露出两头。
薛睿走过去,伸手揭了红布,余舒上前一看,只见一块哑黄的横长大匾木,打磨的浑然一体,上面雕凿着“忘机楼”三字,俊秀清晰。
“忘机楼,”余舒轻念,觉得这名字起的不错,想来是有典故,奈何她肚子里的文墨不多,全是算盘珠子,就问他:“有什么说法吗?”
薛睿道:“道家语,忘机乃是淡泊之心,没有世俗烦恼,没有争强意念,又取唐朝诗李白,《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置酒》中一句,‘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但求酒中且随心意。”
余舒点点头,做出受教模样,心里却犯嘀咕,不知道这酒楼开起来,来的人能有几个淡泊之心呢。
看完匾牌,薛睿和余舒下楼,林福已经带着十几号人在等候,有男有女,余舒原当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