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认识这么久,从义阳到安陵,够不上知交,也是好友了,你平日喊我一声薛大哥,我自愿照应着你,凡你有事我能帮得上忙,绝不说二话,那是我欣赏你的为人,愿同你结交。我诚心待你,你却处处和我见外,如今问你一句实话,你都不肯和我讲,实在寒了我的心,往后你也别再叫我薛大哥,听着刺耳。”
余舒一听这话,就知薛睿是真生气了,想想也是,谁高兴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关心还遭嫌弃的。
知说错了话,她立马坐直了身子,急急忙地一口否决道:
“哪里,我这不过是怕说了让你心烦·才懒得讲,你可别误会。”
薛睿两手交臂,睨着她道:“我不心烦,你说·我听着。你要还当我是你薛大哥,就老实地说。”
余舒郁闷了,这爷难得使一次脾气,不讲还不行了是吧。
罢了、罢了,和他说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纪家今天这口气把她给憋得难受·有个人诉诉苦,好过她一个人独吞。
“其实,是这么一回事,”余舒泄了口气,娓娓道来:“这事说来话长。”
就这么一句,薛睿支着耳朵等了半晌,她却没了下文,他可气地挑眉道:“说啊·怎么又不说了。”
余舒挥手道:“别打岔,都说了话很长了,你得让我先想想怎么讲啊。”
薛睿便不再催她·藏了嘴角的笑,等她慢慢想。
心道这小无赖,也不能总对她好了,真当他是个没脾气的,才总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余舒组织好语言,再开口:
“这前头还有一段故事,我不就不细说了,简单点,一年前我还在义阳老宅住的时候,纪家的堂口里供奉了一位老道长·因缘巧合就看中了我,传授我易学本领,当中有一门奇术很是了得,就是那次我同你去定波馆赌易,猜酒杯用的铜钱卜,真名叫做‘六爻断法,·乃是真传不露世的绝学,可是那次被纪星璇给认出来了。”
她讲到这里,薛睿打岔:“不是真传不露,她又怎么认出来的?”
余舒撇嘴道:“那老道长之前教过纪星璇一阵子星学,想来是在她面前露过这手本事,又提到过,她就怀疑了我。那天过后,她有一次找到回兴街,试探了我真假,就提出让我教她,还拿出东西交换,我当时没答应,谁想她回去禀明了纪家太老爷,那老东西就把我给惦记上了。”
薛睿皱眉,倒不是因为余舒嘴里对纪怀山不敬,而是因为这事儿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