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一身是祸,却还不离不弃,小鱼,是我对不起你。”
闻言,余舒不禁鼻酸,既替他难过,又替自己委屈,道:
“你既然觉得对不起我,为何又要悄悄地溜走,只字片语都没有留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和我说你到底为什么,就算是你恢复了记忆,你也不用走啊,我知道你命犯计都星,是个倒霉蛋,可之前咱们在一起那么久,我不都好好的没出事吗,还有,我有挡厄石在,你大可不必担心。又或者你要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难道就不能和我商量商量再走,非要躲到这里来?”
景尘看她面上难过,十分自责,犹豫片刻后,到底还是不想隐瞒她,坦白道:
“我命中计都星,已有十九个年月,儿时还仅是偶犯,会牵连周遭的**事连连,后来年岁越长就越频发,尤其是在月初,我还记得,有一位师弟因就曾因为我送了一顿饭,第二日便在山崖采药时失足摔断了腿。可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时候,计都星最凶之时,当之每年新旧交岁,在山门中每逢此节,我便会一人到山中置宿,不敢同人有半点交集,这时间,纵是黄霜石也压不住凶星戾气。”
余舒听他说到这里,已有些明白,却还是不解:“那你就不能和我说一声再走吗?”
景尘无奈道:“小鱼,你还是不懂这计都星有多凶险,你可知你身边接二连三遭遇,皆是因我而起,若非是我,你会顺风顺水地抵达安陵,不会几次险遭杀手,那且还算你好运。若我那日不走,或与你留言,便是犯了忌讳,十有**再给你找来杀身之祸,即便如此,我想还是牵连了你,我且问你,自我走后,你是否事事不顺?”
面对景尘询问,余舒哑口无言,回想起来,她从年尾到年头这些日子,的确是霉星高照,先是在雪里病了一场,后来又差点没交上奇术一科的答卷,再后来就是被纪家刁难,能称得上顺利的事,还真想不起来一件。
看她犹豫,景尘便知道了答案,低叹一声,轻轻道:“谁知你还是找了过来,小鱼,我该拿你怎么办?”
眼下还在煞时,刚才若非见到有人在林中被野兽追赶,他断然不会出手相救,只会离的远远的,千万想不到来人会是她。
余舒这时已没了火气,她不是不明事理,这话说起来不怪景尘躲藏,她早琢磨出计都星有发作的时间,一直小心提防着,谁想到年头年尾还有一大关,那黄霜石又不管用,景尘跑到这荒郊野外受罪,还不是为了她么。
她日子不好过,他就舒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