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擦了药,隐约记得昨晚上是厨娘大姐照顾的她。
余舒在枕头下面找到了昨晚脱衣服时她收起来的一叠银票,又塞回去,倒不怕在酒楼里会丢。
“嘶,”仲了个懒腰,余舒踩着脚踏上放的一双簇新的绣鞋,走到桌边倒水喝,茶水竟然还是温的。
一边喝水,余舒一边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心情忽地复杂,这一夜过去,又回到最初,景尘躲躲藏藏,两人又做回朋友。
余舒摸着贴在内衣里的护身符,一件件消化昨晚从景尘口中听到的事,总结了一下:
计都星多发在每个月初,每年新旧交岁时凶杀连黄霜石都挡不住。
在没找到破命人之前,景尘的道心不能动,动则大祸临头,殃及无辜。
除此之外,景尘还是云华易子和长公主的后人。
“罢了,景尘平安无事就好。”余舒嘀咕了一句,放下茶杯,环顾室内找她的衣服,却看见了躺椅上丢着的一条短斗篷,定住了视线,脑海中薛睿皱眉的样子一闪而过。
“姑娘您醒啦姑娘、姑娘?”
“啊?”余舒猛地回过头,看着门口捧着一只托盘的丫鬟小晴,回神道:“哦,你刚才说什么?”
小晴道:“热水都是烧好了,您先喝一碗粥暖暖胃,再去沐浴吧?”
余舒挠挠头皮,是闻到身上一股淡淡的汗味,又觉得肚子里咕咕噜噜乱叫,于是上前端了粥碗,西里呼噜喝下去没尝出味道,就换到隔壁去洗澡。
一盏茶后,余舒泡在白雾袅袅,满是花瓣的浴桶里,舒服地喟了一口气,自语道:
“谁说这些日子没一件好事呢,不是认了个大哥么。”
说完自己就笑了。
沐浴后,余舒换上不知打哪儿来的干净衣裙,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伸出手乖乖地让丫鬟给她擦药。
她这一双爪子,前冻后破的,早不成了样子,看的两个小丫鬟都不敢使劲儿,小心翼翼地问她:
“姑娘疼不疼?”
余舒同她们打趣:“疼是不疼,就是太丑了,你们瞧瞧这红红肿肿的像不像是猪蹄,还是遭瘟的。”
小晴小蝶“噗嗤”笑了,意识到失态,赶紧低下头道错:“姑娘莫怪。”
余舒笑道:“行了,赶快擦完药,给我随便梳个头,饿得慌。”
两人遂将她手掌包好,又拿了棉布擦干净她头发,挽了个垂髻,未点珠簪,余舒连镜子都没照,便下楼去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