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睿站在门外,余舒一个人进去,这牢房同她上次被关的很不一样,外面没有栅栏,就是一个石头屋子,地上铺了不少干草,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充斥四周,高处开有一扇窗子,仅透了一束光打在墙上,但光亮足以余舒看清楚里面情形,一眼就见到了披头散发,穿着泛黄的囚服,抱膝斜靠在墙壁上的纪星璇,没了那张面纱,她这个样子放在外面,余舒还真认不出来。
看来美人也是需要梳妆,再漂亮的鸟儿掉进泥坑里,都是一个模样。
嘴角一笑,余舒走上前去,停在她面前几步处,也不出声,就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见纪星璇灰头土脸的样子,暗爽之余,又有一点好奇,对方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样。
“你看够了吗?”
纪星璇在狱卒开门时,就看到了门外的余舒和薛睿,心知对方是来嘲笑她,便故意不理睬,可她小看了对方的耐心,也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在这种鬼地方待了一晚上,加上昨日挨板子背后的伤,从小到大吃过的苦,加起来都没有这两天的多,此刻见到罪魁祸首出现在她面前,她如何能视若无睹。
余舒听到纪星璇冷声开口,反而心平气和地问道:“这牢房里的滋味怎么样,你昨晚睡得可好?”
纪星璇听出她话里调侃,闭上眼睛,不答话。
“看来是睡得不好,”余舒自问自答,“我猜你是不喜欢这里,不过没办法,你还得在这儿住上好一阵子,谋害皇亲可是重罪,案子没查清楚之前,只能委屈你和纪大人做阶下囚了。唉,你年轻气盛,在这鬼地方住上几天是不要紧,可我听说纪大人受惊生了病,又挨了打,就不知道能熬个几日喽,兴许一个不好,今晚上睡过去,明日就醒不来了,你说是不是?”
纪星璇猛一抬头,忍怒道:“休要咒我祖父,他若有什么差池,**后必不饶你。”
“你不饶我?哈哈,”余舒仰头,好似听见什么笑话,蹲下身去,两眼直视着纪星璇冷道:“我又饶得了你们吗?”
纪星璇把头撇过去,冷哼一声,道:“你不过是与道子串通,诬陷我们清白,清者自清,此事早晚都会水落石出,你以为旁人都是傻子,任凭你糊弄吗?”
“清者自清?你也好意思糟蹋这四个字,”余舒脸上不无嘲笑,“你们纪家做的亏心事还少吗,你纪星璇做的亏心事少吗?远的不提,就说近日你们知我与道子相识,看到榜文,为了邀功,就设计陷害我,害我受断指之痛,又差点蒙上不白之冤,若不是我脑子好使,现在蹲在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