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走不多久,一辆马车停在纪府门外,从车上跳下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抬头认了认门匾,瞧见大门紧闭着,脸上露出不解,走上台阶敲起了门
“有人吗?”
余舒回到家,余小修已经下学正在上房陪赵慧说话,余舒推帘子进去,余小修一见到她便站起来,兴冲冲地道:
“姐,我听慧姨说啦,上午景大哥来了还有皇宫里的大官儿,念了圣旨,赏了咱们好多好东西呢”
余舒笑了笑,伸手摸摸他脑袋,过了年余小修似乎又长高了一些,原本只及她肩膀,现下是快要到她下巴了。
纪家的情况她并没有对赵慧夫妇还有余小修细讲,他们只知道那天在医馆她是因为景尘,所以被司天监的人抓去审问,并不清楚纪家如今处境,也不知翠姨娘的处境。
余舒先前去纪家暂住,对他们的借口便是照顾翠姨娘的身体,如今搬回来,只说是翠姨娘的病好了,并没提纪家老小身陷牢狱。
大理寺的案子没有完结之前,她不打算将实情告诉他们,以免让他们担心。
余舒走过去在赵慧身边坐下,看她气色还好,没因上午忙碌累到,便放下心,问她:“干爹呢?”
赵慧掩嘴一笑,“找你舅舅报喜去了,你没瞧见得了那块御赐的牌匾,可把他给乐的都找不着北了,当初诊出我怀了身孕,也没见他这么高兴过。
余舒倒也能够理解贺芳芝的心情,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皇权至高无上的观念根深蒂固,平日提及天子都要抬手高揖,恭敬十分,这一下得了天子亲笔夸誉无异是大喜,那一块御赐金匾,足可延续给后世子孙,光耀门楣。
“过两天我挑个好日子,让干爹将那金匾挂起来,在街上放几串爆竹,请人来舞狮子,好好地热闹热阄。”余舒道。
“他临走之前正是这么说的,要你回来选日子呢,”赵慧点点头,又拉着余舒手商量道:“小余,我寻思着,这回宫里封给你的赏赐不少,咱们一家人在京城里没有别的亲戚,就同你舅舅家来往亲密,平日里又多靠他照顾着,好不好将那宫造的布子缎子给他送去一份,让他跟着沾沾贵气,另外再送一份去给你们娘亲,使她也高兴高兴,你说呢?”
余舒道:“这些事娘您做主就行,挑些好的给舅舅送去,我娘那边就您就不用多操心了,回头我直接给她送去些银钱使,她更要喜欢。这剩下的您看哪些合适这天气做衣裳,就拿出来用,千万别省着,东西放在那里又不会生金子。”
赵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