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巧了·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父亲昔年的考卷交给了别人。
“正是,我还记得那天下雨·我戴了斗笠遮住脸孔,将藏有考卷的雨伞交给了她。”景尘如实回忆道。
一直跪地不作声响的纪星璇,这时候突然抬了头,脸色有些难看地看向景尘,是也想起那天他雨中递伞的场景,当时她以为是一片好心,谁知今日竟置他们于死地。
她转头看看堂上众人,竟没有一个能帮他们说话的,而昨日答应了她会援手的九皇子,却不知为何还没露面·深感今日走投无路,落魄至此,再看到站在她前头那曾经是寄人篱下、无依无靠,如今却衣冠楚楚、登堂入室的余舒,除了憎恶,再没有其他。
郭槐安问完景尘·又去问坐在侧旁听审的薛睿和另外一名少卿:“可否查证过,今年大衍试星象一科的题目,是否是二十年前云华易子考中大衍的同一道?”
薛睿早有准备,一被他问道,就将手边案卷交给师爷呈上,道:“大人过目,下官已经查证,确确实实是二十年前同一道题。”
郭槐安看过记录,再去问坐在他左侧陪审的任奇鸣:“任少监,今年大衍试星象一科的考题,是否确是以云华易子的答卷为准?”
任奇鸣面无表情道:“开考之前,这一科的答案除了大提点之外,应该就只有当年负责存放易子考卷的一位大人,和那卷子知道了。”
郭槐安追问:“是哪位大人负责存放的考卷?”
“是昔年司天监右令,已故的秦方衽老先生。”
闻人已逝,郭槐安皱了皱眉毛,心想纪怀山果真盗题,也不可能是一人所能为,此案既然交由他来审,必是要将牵涉其中的人都揪出来才好,而不是只判了这一个纪怀山,却让别人跑掉。
这么想着,他便不急着示出从司天监得来的物证。
为了将涉及舞弊的官员一网打尽,郭槐安脸色便又严厉几分,一扭头,来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祖孙,没直接去问纪怀山,而是冷声质问了纪星璇:
“纪星璇,道子和余姑娘的话你都听到了,你还不如实招来,你是否早就得知今年考题,所以才会舍得以黄霜石这等宝物交换那份考卷,本官问你,那日和你一起去藏找卷子的是哪家的小姐?是否她也知道今年考题?”
“大人,冤枉”
纪星璇还没出声,那护住心切的丫鬟云禾突然叫了一句,跪在地上,急声辩解道:“我们家小姐平日里除了去书苑,就很少到别处,长春坊是个菜场子,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