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今日有大祸,余舒是一万个不想出门,可是看看水筠神色,似乎有什么秘辛要讲,还是关乎景尘的,不能叫旁人听,另她心生好奇,迟疑了片刻,余舒还是觉得小命要紧,于是婉转提议:
“水姑娘如果觉得这里说话不方便,不如同我到后院卧房去谈?”
她这提议倒好,哪知水筠那双黑白慧眼深深看她一眼,直言道:“隔墙有耳,不是我不信你,只是我是师兄的事情干系甚大,就连他自己都未必知晓。”
余舒一愣神,很快便明白她的意思是说。有关景尘的那个秘密,今天自己不听,那就再没机会得知了!
余舒这心里头当即就跟揣了两只老鼠似的,上抓下挠。她张开了嘴,忍了又忍,眼看着水筠坐上马车,由两名侍卫护送着离开。
“等等!”
驶出一段距离的马车在不远处停下来,坐在车中的水筠睁开眼,本该纯然无垢的瞳子此时却有些晦暗。
***
余舒到底是抵不过好奇心,硬着头皮坐上了水筠的马车。
“我们这是去哪里?”马车过了几条街。余舒坐在窗边向外看,挂在袖子里的金宝好像是睡着的,安安分分的不吱一声,软乎乎的一小团,带着暖意,让她心头稍安。
“有一家茶楼,环境很是清幽,隔音也好。”
水筠嗓音悦耳。说话吐字带着一股柔然,余舒不由回头打量她一眼,这少女比自己虚长一岁的样子。头一回在忘机楼见到时,面对着景尘,她还有一些小姑娘家的活泼,现下仔细看了,倒是里里外外透着一股稳重,大概是她五官并不十分秀丽,并不像余舒想象之中,修道女子会有的不食烟火。
“为何这样看我?”水筠迎上余舒视线。
余舒没心没肺道:“我看水姑娘,同我所想的修道之人不相同。”
修道之人,不该是心无杂念。寡欲清心的吗,依她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这小师妹的心思很不简单,不然也不能三两句话就诱的她顶祸出门。
水筠眨了眨眼睛,“哦?那你所想的修道之人该是什么样子?”
余舒道:“好似景尘。”
她见过的人形形色色,有善有恶。但要说的上从里到外的“干净”,就仅有景尘一个了。
水筠如同料到余舒会说谁,没有一点意外的样子,淡淡笑开,与有荣焉道:“我自是不能和师兄比较,他...”
他怎么,水筠没有说下去,余舒无心计较,转过头去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