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剑,又能是什么,晚辈好奇的紧,您就别卖关子了。”
辛老先生此时方才如梦惊醒。抬头扫了他们一眼,多在余舒脸上停留的了片刻,最后面无表情地弯下腰,捡起了那串佛珠,在袖子上擦了擦干净,左手拨捻着珠子。有气无力地靠回藤椅上,朝他们摆手道:
“什么剑不剑的,老夫不晓得,也不认得。你们不是来采买的吗,选好了就快走。”
辛老先生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余舒和薛睿面面相觑,心中疑云顿起,可是再追问下去,老人家干脆闭上眼睛,拿袖子遮住半张脸,一句话都不搭理他们了。
余舒薛睿无法,总不能上去撬他的嘴,只好向他告辞,朝珍宝阁外面走。
到了无人的空廊上,薛睿才出声问余舒:“你说的那把剑,现在道子身上?”
薛睿并不清楚有关那把剑的故事,只是曾在回兴街的小院中见景尘手上拿过。
余舒点点头,轻声道:“等下买完东西到车上我再告诉你。”
两人下了楼,刚好管事的将清单上的物品都准备齐全,总共装了一口大箱子,东西还真不少。
“大公子,您瞧,这都备好了,小的让人给您搬上车去?”
“去。”
那名姓周的管事见到薛睿他们下来,只字未提结账的事,热心地送他们出门,余舒留意到这一点,不会傻乎乎地去提醒,不然还要她在外人面前和薛睿争抢着付账?未免太败兴了。
***
在车上,离开辛家大易馆后,余舒才向薛睿打听:
“刚才那位辛老先生到底是谁,我听你称呼他院士,难道他不是当今左判吗?”
薛睿摇摇头,言语颇为敬重:“刚才那一位,论辈分,可比辛左判还要年长。二十年前,太史书苑可是他一手执掌的,后来告老,圣上亲封‘史禄大院士’,现在司天监的官员,有一半见到他,都要低头敬称一声老师。”
余舒猜到辛老先生来头不小,原来竟是太史书苑二十年前的老校长,这辈分,可真够高的。
从这样的老古董嘴里说出的话,字字真言,十之**她当初得的那把古剑,大有来头。
接着,薛睿就问起那把古剑的事,面有疑惑:“对了,那把剑是道子的吗?”
余舒想了想,觉得不妨告诉他:
“你还记得去年我们在义阳城吗,那时候我在你的铺子里当伙计,之后和景尘结识那一回,在城外遇到一伙妖道,差点给人当贡品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