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面擦手,一面扭头和薛睿说话。
“明日初一,官主不利,在北祸东,有失窃之兆。你有什么紧要的物事,当心莫丢。”
薛睿走过来翻看她做的那本假账,听到她的提醒,点点头,分心记住,倒是没有将她的话当成耳旁风。
“你的字何时要抽空练一练。这样拿不出手,现在罢了,日后要给贵人算卜,未免有失端重。”
余舒耸耸肩膀,“哪里有空,先应付着吧。”
薛睿放下账本道:“这回请柬上的字却写的漂亮,是上回从供人院带走的那个伴读?”
“嗯,是白冉写的,你也觉得他字写的好看吧。”
薛睿点头,面上闪过一丝疑窦,道:“笔力紧稳,是他这个年纪鲜有,纵有天赋,也要练个七八年头。”
照这么算来,白冉三四岁启蒙便开始练字了,那可真够早的。
“他不是大家族的公子吗,早慧也该的。”余舒并没多想,反而觉得给余小修挑的这个伴读很好,没半点大户出身的恶习不说,还得体懂事,又有眼色。
两人移步到外间喝茶闲聊,不多时,贺芳芝和裴敬便到了,赵慧产日将近,不便挪动,秦氏便作为女眷带着两个侍婢出面招呼。
快到中午,前面禀报说有几位客人先到了,余舒和薛睿才整整衣服,下楼去待客。
***
似今日这样的场面,来的人身份有高有低,余舒一个人空有头衔难免应对不足,有薛睿这么个京都有名的薛大公子陪同,便显得气派许多。
先来的一拨客人,除了邻里,便是熟人,当中辛六竟是最早到的一个,随行还有一位陌生的小姐,模样纤纤温柔,眼神却明朗十分。
薛睿见到女客,便自觉朝一旁避开,并不上前唐突。
辛六让丫鬟将礼盒放下,上前亲昵地挽住余舒的手,环顾着装点奢雅的酒楼,指着带来的那一位,笑语连珠:
“这是秦世家的小五,秦月柔,因为仰慕你这位女算子,听说我有请柬,便厚着脸皮求我带她来了,你要是不高兴,咱们就把她撵走。”
那位秦家小姐偷瞪了辛六一眼,走过来对余舒揖手施礼,低眉道:“见过女算子,不请自来,望勿嫌我失礼了。”
余舒一面回忆着安陵十二府世家之一的秦家,一面笑着托起她手,“秦小姐无需多礼,今日我告喜,哪有不悦来客,里面请。”
余舒将熟人都安排到后面楼上雅间坐着,未免他们无聊,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