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偏向于生活,出题不同于答题,想出一道难题更甚于答解十道难题,这韩闻广的几个弟子已经占了先机,早有准备,她果真是和他们差不多的水平,那今天是必输无疑了。
“容我想一想,还是潘大算先出题目。”余舒决定先试一试对方水深,抬手示意潘名先请。
潘名自知占了便宜。并不推辞,将腋下算盘交给师弟,从身后一人手中接过一只虎皮袋子,从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竹筒,又摸出一枚小指肚大小的珍珠,光洁莹润。举到余舒面前让她看清,浑声道:
“这一只竹筒内长有七寸四分,口圆五寸二分,这一枚珍珠圆有三分大小,竹筒里装满了同等大小的珍珠,试问,筒内至多可纳多少枚珍珠?”
余舒面露惊讶,意外对方竟出了个极有水平的问题,能够让她这个并不精于计算体积的人头疼,一时半会儿还真难想出合适的解法。
辛六就站在余舒身后不远处,一听这道题,便扭头去和秦月柔小声嘀咕:“这叫什么题,分明是为难人,莲房看都没有看过那竹筒里头多大地方,就要她去猜,鬼才知道那筒里头能放多少枚珠子。”
秦月柔好笑地拍拍她肩膀,同样有些担忧地望了余舒一眼,轻声道:“别急,看看。”
这时候,林福指挥着伙计抬了两张方桌摆在他们中间,笔墨俱全,余舒一边思索,一边将刚才潘名说的大小记下。
对方那名女算师见她动作,怕她占了先机,赶忙提醒:“你的题还没出呢。”
余舒哂笑,不理那小家子气的,放下笔抬头对潘名道:“既有珍珠,我便也以此为题一斛珍珠有千枚,置于十只宝盒当中,随意你一只盒子里装上几枚,但你装完之后,从一至九百九十九,要我随意说出一个数,你都能整盒地取出珍珠给我,潘大算且想一想,这十只盒子要如何装纳?”
这其实是一道要用函数解决的问题,放在现代,并不难解,可是对于这个时代的算师来说,却是一道无从下手的难题
单看潘名几人纠结的神情便知道了,晋左瑢拿眼神询问潘名,潘名犹豫了片刻,便默默点头,二话不说,便走到桌边放下算盘,握笔写算起来。
余舒重新捏起笔杆,然而墨在纸上,不急于解题,先是费力地回忆那些年代久远的体积公式。
一盏茶时间很快过去,在座也有通晓数理之人,私下讨论,却被这两道题难的愁眉苦脸,难有对策。
余舒在纸上又写又画,回忆着一个个似是而非的公式,唰唰几下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