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如早早休息,明日见到她再说别的。
这隔日是二十五,逢五、七、九,就有方子敬的讲学,余舒就算不眼馋他先前许下的那一门测字奇术,也是一定要到的,她是想打探一下圣祖祭日的消息。
今天上的依旧是早课,余舒进了太史书苑大门,就直接朝棋馆的方向去了,奇术最早起源于四艺,方子敬先引他们入门,琴、书、画都已讲过,就差这一个“棋”字,没有讲完。
今日课上要用到棋子,余舒昨晚让人回忘机楼取了,沉甸甸的装在书匣里,挎在肩上,走在鸟语花香的书苑中,闻着新鲜的空气,心存学志,倒真有几分书生早读的惬意。
余舒进到棋馆中,先打量四周环境,只见室内铺陈着许多木色枯黄古旧的方几矮凳,约有二十余套的样子,有一些穿着常服的学生在其中落座,摆弄着各自带来的棋子,个别一两人手中还有棋谱。
在座这些院生们所用的棋子,各不相同,有的是雨花石磨洗的,有的是用木料雕刻的,最值钱的应该是一套晶莹可爱的绿玉石子,主人正是那方子敬的外孙女,司徒晴岚。
余舒看到她右侧空着位子,想了想便走过去打招呼,“司徒姑娘。”
司徒晴岚扭头见是她,文静的脸上便扬起笑容,“余姑娘早啊。”
余舒在她身旁坐下,扫了一眼她手中握的书卷,模糊分辨出封面上“棋灵”二字,记忆一闪,便不避讳问道:
“你看的可是《棋灵经》吗?”
司徒晴岚大大方方点头,继而又反问道:“余姑娘也阅过此卷?”
余舒摇摇头,心中暗笑,就记起早先前她被纪星璇找到,拿出几样所谓的“宝物”,要与她交换六爻绝学,当中就有这一部《棋灵经》,那时她孤陋寡闻,眼界有限,满以为这是一门了不得的奇术,如今再看,却是不少易学世家子弟随手可得的大路货。
好在她精明,没有上当,不然岂不是被纪星璇当二傻子糊弄。
司徒晴岚看余舒目光闪烁,也不知她想到什么,因方子敬背后指点,她有心结交眼前这位近来名声大噪的女算子,便主动将手里的书卷递给她,道:
“这《棋灵经》分成三卷,是外祖收藏,我半年前才学起来的,你若有兴趣,不妨与我一起研究。”
余舒不止一次感觉到司徒晴岚对她示好,心想着这或许是方子敬的意思,想了想,便顺手接过来,漫不经心地翻了两页,故意叹气道:
“一起研究是好,只怕我学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