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泪来。
......
薛睿比余舒预计来的要快,她刚放下筷子擦嘴,就听到外面敲门声,还是小吉子。
“余姑娘,我把大公子请来了。”
屋内沉默的众人神情俱是一动。
余舒赶紧上前去开门,外头天色已经暗下,她还是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小吉子身后,穿着一袭竹青色襕衫的薛睿。
四目相对,她能看出他眼中担心。
“出了何事?”薛睿没急着入内,而是凭借着身长,越过余舒头顶看到屋内情形,一面揣测,一面问她。
余舒简短地告诉他:“江西湛氏的天玉风水你听说过吧,湛小姐随身的天玉遗失,她怀疑是我偷走,就闹了起来,礼部的王大人也在。”
不需多说,薛睿就知道余舒找他来做什么,点点头,就跟在她身后进到客厅,没在意小吉子在外面探头探脑的没有离去。
王大人上前和薛睿见礼,论官阶,薛睿比他还要高出半品,屋内几个年轻人多半都认得薛睿是谁,原本坐在那里的都站了起来,免得失礼。
薛睿没有与王大人寒暄,就走到上座的椅子坐下,环扫这一室人的神态,最先问道:
“是谁丢了东西?”
湛雪元忙道:“是我,我的天玉被人偷了。”
“你怎么肯定是让人偷了,不是你自己弄丢了?”
“我、我......”湛雪元被薛睿一句话就问的结巴起来,扶着她的崔芸倒是口快,帮她说话:
“是这样,大人。雪元的天玉从不离身,今天上午她还戴着,下午王大人带了礼服来让我们试穿,因为露了颈子,宫女姐姐就让她摘下来了,她便收在房里,后来忘了戴上,我们下午在园子里走动,再回来那天玉就不见了。”
崔芸是没有明指余舒做的,可是湛雪元紧接着就找回了底气,振振有词地向薛睿道:
“下午就余算子一个人在后院待着,我们都出去了,我敢肯定是她进我房里偷了我的天玉。头一天我们住进华珍园,她就向我打听来着,还借看了我的天玉,想必就是那时起了贪念,然后下午王大人带我们学步子,她看到我脖子上空着,就趁着我不在房里,入室行窃。”
余舒不客气道:“笑话,我没事盯着你的脖子看什么,我又不好女色。”
“噗。”
一声闷笑,不合时宜的响起,众人扭头,冯俊尴尬地捂住嘴,低下头去。
湛雪元脸上一阵红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