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嘴角轻轻牵动,淳淳善诱道:“你何不亲自去查一查呢?今天随行的都有哪些人,都是谁在半路上走丢了,十二皇子为何好端端地闹了肚子?”
薛睿只是指明了一个方向。没有半点越俎代庖的意思。
刘昙自认以他现在的能力,还使唤不动薛睿帮他做事,便矜持地朝他点头,表示他会派人追查。
谈完正事,薛睿尝了几口刘昙这里的凉饮。好似不经意地问道:
“道子是几时到华珍园的,前几天都没有见到他人。”
“这我不大清楚,师叔应该比我们来的早吧,他也不肯对我讲。可能是父皇有别的安排。”
“昨天我们见面还没听你说起,怎么你们今天会凑到一起?”薛睿面上单只是好奇。
刘昙也不瞒他:“是今天早晨咱们送驾回来,师叔他来找我,我便邀了他一起去打猎,还好有他随同,不然真不知要被那老虎咬死几个。”
他说话的语气,并未过分的后怕,因为就算景尘今天不出手,他也有法子自救,只是保不住身边的人罢了。
薛睿问出了他想知道的细节,便一语带过,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表兄弟两个在水轩里谈了足有半个时辰,薛睿才辞去。
刘昙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回过头扫了一眼四周奴仆,冷下声音:
“都管好自己的嘴巴,知道什么事该记,什么事不该记。”
他回京不到半年,身边忠心耿耿的下人少之又少,有些事不能让旁人听的,他却故意要让他们听一听,日后才好留下那些可用之人。
***
余舒待在薛睿的住处,比那六人小院儿松快的多,有人伺候温汤沐浴,洗完澡饭菜就摆上了,吃饭的时候还有女仆在边上摇扇子,直让余舒以为她回到了忘机楼。
薛睿回来的时候,余舒正跷着脚躺在内厅的藤椅上打盹儿,没听到他进门的声音。
薛睿没叫人吵醒她,慢步走了过去,从侍婢手里要过扇子,摆手让人退下,就在余舒身旁的软凳上坐下,一脸笑看着她歪脖子打瞌睡的模样,接着给她扇风。
余舒睡得浅,不一会儿就转醒过来,眯开眼睛,看到当前一张俊脸,倒不是很惊讶,迷瞪了一下子,便打着哈欠坐起来,揉揉脸问他:
“你回来啦,吃过了吗?”
薛睿看着她懒洋洋的动作,忍不住伸手掠了掠她鬓角散乱的碎发,挂在她耳后,笑道:
“在王爷那里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