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苍蝇。
景尘让人将观星台楼下的石圭里注入清水,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简单明了地讲解了七八个星位,到他们都听懂了。就留下一半学生在下面观察石圭,带着另外一半到观星台上。
辛六因不想登台,就趁着景尘没注意,拉拉余舒后背。朝她使了个眼色,靠她掩护,混进了留下的那一半人里。
上了台子,余舒就站在一个离景尘不远不近的地方,听着他在空旷的高楼上尤为清朗的声调,用着精妙的言语,一句句指点星辰,她还能分神自嘲:
当日他承诺要教她星术,今日总算兑现了,不过是从小灶变成大锅饭罢了。
“我先教下一段口诀,有关星宿方位,方便记忆,你们认真背下,平日观星可以简省繁琐角、亢、氐初总在辰,氐一、房、心、尾卯存,尾三、箕、斗在寅位,斗四、牛、女丑宫真。女二、虚、危同在子......”
余舒记性并不顶好,所以只顾着拿笔默记,便没看见景尘频频投向她的目光。
一段口诀,景尘念了三遍,看在场的人都记下了,才指着他们人头分配:
“你们今晚就在楼上观望一个时辰,,你们两个,到东边丑时位置,你们到西边申时位置,你到那边......你、还有你,在亥时方向站好。”
观星台上很宽敞,余舒一个人被点到楼梯口附近一面挡风墙下,左边空荡荡的没人,右边隔着两丈远站了两个人。
她看看左右,就把手里的坐垫放在地上,灯笼吹灭,盘着腿坐下,两手撑在身侧,抬头仰望。
一场小雨洗净天色,宁静的夜空十分璀璨动人,夏季的星辰多不胜数,大大小小点缀成一幅气势磅礴的银河星图,无边无际,神秘而莫测,一如人生在世,命数难寻,生老病死皆是天意,再过自大的人,仰望这无穷的星河之时,也要心生出几许卑微。
“这天上的星,你认得几颗?”
一道低声问询,从余舒头顶传来,她回神才发现,景尘不知何时走到她身旁站定,近到她的手臂动一动,就能碰到他质地轻飘的衣摆。
余舒没有动,只是侧头看了他一眼,便又将目光投向遥远的夜空。
而景尘则低着头,看着她淡然的神色,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紧握。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一直到景尘的手心捏出了一层汗,才听到余舒平静到几乎不掺任何感情的声音:
“我这个人,从来不知道后悔,因为我决定要做的事,就绝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