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得意道:“我们辛家的大易馆,在安陵客人最广,上至王公贵胄,下及武夫书生,每日求卜之事,可以载满一册,馆中有三位年高资深的大易师坐镇,那些初出茅庐的易师,在我大易馆供事,一个月所学之事,不会比在太史书苑受教的少,相反,更有一份便利,酬劳也颇丰。”
余舒听到这里,大概是听出了辛雅今日找她前来的用意,无非是想要她去辛日重光大易馆坐堂,便是她早就打算拒绝,此时也不免有些意动了。
酬劳之类,她不在乎,但能接触到更多的疑难卜问,同有经验的大易师交流学问,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她的祸时法则研究至今,已经有了补足之法,缺少的只是时间,这是她的立身之本,各种妙用,毋庸多说。
这是她在易学一途上的一个突破,却也提醒着她,她将要面临的瓶颈祸时法则完整之后,她下一步要研习什么。
从景尘那里得来的《浑天卜录》是一部占星奇书,然而没有景尘从旁指导,她很难在这上头精进。
至于其它晴雨法则、风水杂学,这些都是小技,而相面、相字,她初窥门径,就连半吊子都谈不上。
这样一细想,除了祸时法则,她就再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本领了。
当然,六爻术是不亚于《浑天卜录》的奇学,奈何她天资根骨极差,不能领会深通,当初青铮道人教会他,也只是为了让她自问自卜,补她八字的。
不然,这绝对是一项利器。
六爻六篇纲领,上卜天灾,下问国事,即便是有五成的准头,也能让她做梦都笑醒了。
就在余舒暗暗自省之时,辛雅总算言归正传:
“老夫知道你至今没有同这京城哪一府世家交好,只在一座酒楼挂名,管理些账务,但听我一言劝说,学易之人,最忌荒废才能,长此以往,无益于名声,况且你身怀奇才,何不在京城寻一处易馆作为下落。”
余舒想了想,苦笑道:
“我不是没有想过到易馆里供事,不瞒您说,我学成之前,初入京城就曾在城南街坊上摆摊给人算命,谋些盘缠,只是后来考过了大衍,初出茅庐,便得罪了算子贤师韩闻广老前辈,想来多家易馆都碍于此故,竟无一家来寻我。”
辛雅眼光一闪,自然而然地把话提了出来:
“此事我也有耳闻,倒是前一阵子我忙于公务,未能发请,莲房姑娘若是愿意,大可以到我辛日重光大易馆,必保你一席之位。”
辛雅这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