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儿吃了这些天的灵丹妙药,已经破了死劫呢,一听到我说还是一个‘死’字,且不是病死横死,而是犯了小人害死的,怎能不起疑心呢。”
摆在老人家面前有几个选择,一是怀疑余舒,坚持要给曾孙儿服丹,等到吃够了四十九日,再听天由命,要么命大活了,要么歹势没了。
一是怀疑澄云道长,先停了丹药,找到那个肖鸡的贵人,按照余舒的说法,姚小少爷的命就算是保住了。
当然她还有第三个选择
“就怕你外祖母想着两头讨巧,一边继续给你外甥儿服丹,一边等着‘贵人’上门。所以我跟你说了,甭管是国公府有人去请你,还是你自己送上门去,一定要跟老人家说清楚,再吃这丹药,是要死人的,你大可以拿性命担保,立下个军令状,那澄云老道他敢吗?他不敢的,所以两相比较,该听谁的信谁的,如何做选,这还用我说吗?”
听她这么明明白白地分析下来,朱青珏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比他还小四五岁的姑娘,在揣摩人心上,很有一套。
他却不知道,余舒会绕这么大一个弯子,也是替她自己着想,避开了同澄云那黑心的老道士硬碰硬的局面,只搭了一把手,又将皮球踢到朱青珏脚下,最后得罪人的事,还是得他来做。
不过,她这样做,也不是全无风险的,万一朱青珏没能治好那姚小公子
“我能帮到你的只有这么多,接下来还得看你的,我相信以你小药王的医术,绝对能保住你外甥的性命。”
余舒没有在朱青珏面前说什么丧气话,表面上对他是一派看好,心里却打好了算盘,真是姚小公子命绝于此,靖国公府找她算账,她就全部都推到朱青珏头上。
“你放心,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找你帮忙。”
朱青珏要是知道余舒这会儿正寻思着要他背黑锅,不知该作何感想。
“待到事成,我再谢你。”
余舒摆摆手,很是大方道:“不急,事成再说。”
她袖子里的大额银票还热乎乎的呢,就算朱青珏不买她的账,这一回也不亏了。
虽然是半哄半讹来的,但比起那个黑心不顾人死活的老道士,她要有操守得多区别在于,人家是冲着钱财去的,她是冲着救人去的。
易师这个行当,说白了,就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一点也不错。
......
余舒让朱青珏把她送到城北的热闹地段,两人作别。
余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