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当初那个让他赔上一切的女子,就真的一点都不值得吗?
余舒听到他问题,愣了一下,只当他到现在还以为十公主是无辜的,就扬起了眉毛,不爽地冷笑道:
“我又不是十公主,怎么会知道她怎么想,你不敢看是吧,那我来。”
十公主若是无辜的,那就证明她的卜算有误,他到底是信她,还是信一个死人。
说罢,便从他手中抢过那个福袋,扯开了绳子,伸手进去掏了几下,找出两样东西,拿在明处一看
一样,是一条杏黄颜色的绦带,柔软的丝织,显然是女子之物。
一样,却是两瓣朱红的如意玉佩,裂口参差不齐,看上去是摔碎的。
余舒翻来覆去看了两物,又发现端倪,杏黄绦带内侧拿金丝绣着一个小巧的“瑶”字。
她抬起眼,看着神情复杂的薛睿,问道:
“十公主的闺名是什么?”
“......刘瑶。”
余舒嗤笑一声,将手里的丝绦连同那两瓣玉,一齐塞进他手里:“你自己看吧。”
薛睿手指动了动,看见鹅黄绦带上的一枚小字,眼神一暗,五指收紧,沉默了片刻,才道:
“这一条是宫绦,只有宫中女子才可佩带,鲜有离身。”
余舒冷声道:“那就是了,十公主的的确确是与一个男子有了私情,此人正是孔芪,人证物证你都见到了,还有什么好怀疑,需不需要当面与那孔状元对峙,好让你信个彻底。”
她以为他早早就死了心,没想到他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薛睿一听,便知她是误会了,一手抓着那些东西,一手握住她肩膀,低声道:
“你不要多想,我自是信你,不过是看到了真凭实据,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
三年前他一门心思欲娶刘瑶,打听她喜好,暗暗准备,要真心呵护这个女子,可是就在他一厢情愿的时候,却不知道,伊人早就心有所属,且私下往来,授受亲密。
想一想,真是傻的可以。
余舒皱皱眉头,指着他手里的东西,“你打算如何?”
是要假装不知,暗中查探,还是光明正大地去找孔芪质问。
薛睿看她:“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余舒又是冷笑:“我要是你,就先揍他一顿再说。”
甭管那孔芪和十公主是真心相爱也好,虚情利用也罢,他们两个那般苟且,却害的薛睿背了这三年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