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得罪人不迟。”
余舒想说她一点不怕得罪人,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有皇帝老子“罩”着她呢。
不过,薛睿也是为她着想,她岂会白费他一番周全。
“好吧,就听你的。”
反正这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怎么心疼,单就今晚拿回来的这一笔,也够她气气派派地收拾出一座华宅了。
至于剩下的,她得存起来,万一哪天在安陵城混不下去要跑路,手头上至少得有钱吧。
余舒自嘲地心想。
***
第二天,余舒就去泰亨商会找了裴敬,将这黄水晶的事故一说。
知道有人凭借这水晶石的运气下赌场,裴敬眉头一锁,寻思了一会儿,道:
“是我疏忽了,要不然,这黄水晶就先不卖了。这种事,挡了别人财路,一回两回,次数多了,难免会招人记恨。”
“卖,怎么不卖,”余舒一口否决了裴敬的对策,不以为然道:
“挡了谁的财路,就让他们找我好了,舅舅无需担心,我现在好歹也是在司天监当官的,谁怕谁呢。”
叫她战战兢兢的过日子,畏首畏尾,不如杀了她痛快些。
“舅舅不必替那些赌坊担心,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们想要不赔钱,自然能想出方法应对,用得着咱们操心么。”
崔芯就不是个很好的例子么。
裴敬听她这一番歪论,居然觉得很有道理,琢磨琢磨,就被她说动了,不再坚持要停了黄水晶这一条销路。
只是这个价钱嘛,得要往上提一提了。
在这一点上,两人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一拍即定。
......
从裴敬那儿出来,余舒手头上又多了五千两的银票,这是头一笔买卖水晶的分红,她和裴敬五五对开,一人拿了一半。
不过是一日的工夫,她就从一个担心弟弟交不起学费的姐姐,变成一个腰缠万贯的富婆了。
这种爆发户的感觉,着实叫余舒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
她径直去了城北宝昌街上的新宅。
早在几天前,邱继明就派人送信给她,将这宅子的基图交付,算是竣工了。剩下的,只有将各处门庭锁匙换上一换,里面就能住人了。
余舒原打算是月中就乔迁的,但是现在手上有了大笔的银子,她又不着急了。
上午在裴敬那里,她拟了一张清单,罗列了各种花鸟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