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以为咱们金吾卫军是他好混的么,说好听些,他是升调进来的。可也不看看他得罪了什么人,我有个兄弟在大理寺跑腿,就说暗杀钦差那件要案,两位皇子都被卷了进去,他沾上这件事,往后还能妄想有出头的机会么,呵呵。”
这一阵说笑声,清楚地传进了陆鸿的耳朵眼里,他捏紧筷子,“嘎嘣”一声就掰断了,全没了胃口,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刚要往门外走,就听到门口一阵大嗓门:
“孙州、陆鸿!你们两个出来!”
是金吾卫军左偏军的一个头领,姓张。
陆鸿疑惑地站住脚,扭头看了一眼,就见方才背后说他那个姓孙的,也从桌上站了起来,一脸的迷茫。
“出什么事了,老张?”
“什么事,好事!哼,你们两个走运了,司天监新上任一位大人,要挑选随行侍卫,你们快跟人去吧,免得迟了,这好事摊在别人头上。”
闻言,孙州一脸欣喜,放下手里的鸡腿肉,在一桌人羡慕嫉妒的眼神当中,跑向外面。
陆鸿握了握拳头,紧跟上去。
***
武将若是生在乱世,大可以安邦定国,驰骋沙场,建功立业,干出一番大事。
可若生在太平盛世,一个武人,家世平平,又不甘平庸,就是一种悲哀了。
有的人十四岁考过武举,过了十年,还是在巡逻,只不过从京城门口,调到了皇城门口。
当然,也不是全无出路,就好比现在
余舒坐在她的新书房里,一只手把玩着一块长条形状的腰牌,看着眼前几个年轻的侍卫。
那个叫做孙州的八等侍卫,正口若悬河地向她讲述他三个月前在巡逻时候擒住了一个飞贼的光辉事迹。
余舒听得是兴致缺缺,好不容易等他讲完了,才懒懒摆了下手,转头问起另一个人:
“陆头领,你原先不是在左戍卫军么,几时调去做了金吾卫?”
陆鸿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司天监新上任这位易官是谁,心中不是没有窃喜。
假如他被选中,调来司天监,跟着一位手头上有实权的易官,比起做一个巡卫,要有前途的多。
但是一来见到余舒,看她一身端庄的女官衣服,肩上补子精致鲜明,头挽青钗的样子,还有规矩立在两旁的从属官员,瞬间就冷静了下来,暗自苦笑:
不过是在沛县查过一起案子,谈不上什么交情,人家现在是堂堂正正五品女大人,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