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手掌,轻轻一握,转身拉着她进屋。
“你原谅他了么?”
“啊?”
“阿舒,不要装傻。”
“...景尘他,其实很可怜。”
“嗯,我也这样觉得。”
两人相携的身形消失在了阖起的房门后。
***
水陆大会过后,拜帖像是雪花一样飘进了余舒家的大门,有些人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余舒的新宅子建在宝昌街上,两头围堵,一天到晚都有人登门求见。
余舒有了上回在芙蓉宴出名的经验,一早就吩咐了两府,帖子收着,礼也收着,客人们都请进来喝茶,问起她,就说不在家。
可是她东躲西躲,躲不过一些奇葩。
这不,这一天,她天不亮就出了门,却在自家大门口被拦了路,不知从哪儿冲出来两道人影,噗通两声就给她跪下了,要不是陆鸿和徐青拦在她身前,非撞到她脚底下。
“小生周民,仰慕余先生已久,愿拜您为师,求您不嫌收下,日后定当奉恩师为再生父母,孝顺您老人家。”
“弟子王生,祖上三代学易,吃得苦耐得劳,求请淼灵使者收我为徒,弟子定然勤苦向学,传您衣钵,发扬光大。”
余舒额头上冒出来两条黑线,心说这打哪儿来的两个不要脸的,那个年纪看着都有三十了,还敢说要给她当儿子,还有那个祖上三代学易的,谁要他继承衣钵啊!
陆鸿和徐青显然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如何处理,扭头看向余舒,等她发话。
“咳咳,二位起来吧,家师有令,不许我收徒的。”
两人面面相觑,尤不死心
“那记名弟子呢?”
“义子要吗?”
......
好不容易打发了那两个不要脸的,余舒来到司天监,已是天白大亮了,差点没赶上点卯。
从进大门起,便不断有人热情地与她问候,还有个别脸皮厚的,从钟楼底下,一路攀谈到了坤翎局楼外面,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
余舒擦了把虚汗,进门就坐下了,谢兰眼明手快地奉了一杯茶,立在她跟前道:
“大人今天是出门晚了吗,不必急的,下回您来得迟了,没点的上,下官去同会记司的同窗招呼一声即是。”
“唉,别提了,我本来早早就起来了......”
余舒就将早上出门遭堵的事同他说了,末了还有感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