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写一封信带给她,好吗?”
景尘沉默了片刻,道:“我在你眼里,便是可以随便唬弄的吗?”
“啊?”水筠面露迷惑,“师兄你说什么?”
“你想要见她,大可以背着我去找她,你明知道她厌恶你,却要我去传话,便是存心让她对我误会更深,连我一起厌烦了,你当我不清楚你打的什么算盘吗?”
水筠眼神一缩。
景尘印证了心中猜测,脸上浮现了一抹失望。
水筠看到了,顿时苦笑,道:“总之我现在做什么,你都觉得我是不怀好意,那余姑娘不管做什么,你都觉得她是好的。”
景尘不语。
水筠委屈地咬了下嘴唇,又道:“我看你就是放不下她。”
景尘摇摇头,道:“我是怕你自食恶果,我只劝你一句,别再插手我的事,也别再牵扯无辜的人,否则害人害己。”
留下话,他便转身走了。
水筠收起了多余的表情,松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还好,不是她。”
司天监的大提点先任了景尘为右令,后来又使余舒给他做手下,水筠听到这消息,便直觉这种安排是故意的,再加上太史书苑的凶案,当时便让她惊疑余舒会是景尘等了二十年的那个破命人。
这个猜测让她坐卧难安,所以她此番试探景尘,倒真不是为了间隙他们,而是要弄清楚,余舒究竟是不是。
还好,听到景尘最后的口气,她可以笃定,不是余舒。
***
翌日,余舒进宫。
同时被三位宫妃娘娘召请进宫,换做别人,怕是整晚都睡不着觉,余舒却是一夜好梦,昨天晚上早早歇着了,没多浪费一点精神去思考今天该要如何应对。
相比起她,昨晚几位娘娘睡没睡好,就不得而知了。
在宫门外先递上薛贵妃的牌子,等了不太久,就有一名宫女从掖庭出来,接她进去。余舒不认得这宫女,这宫女却认得她,笑柔柔地说话:
“奴婢在芙蓉君子宴上见过余大人一回,那会儿便觉得您气度不凡,不似寻常女子,现如今要恭喜您仕途高进了。”
余舒这才多看她一眼,隐约记得是六月六那天近身服侍薛贵妃的侍婢,于是这便问了名字,对方爽利地答了,是叫颂兰。
从午门到后宫,很有一段距离,有这宫女巧笑研研地陪着说话,余舒倒没觉得脚累,路上只遇着两拨宫婢,都认得这颂兰,言语不乏讨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