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口疮,回头对薛睿道:“公子放心,不碍的,我去前头写个方子,让贵七去抓药。”
薛睿点点头,叮嘱道:“午饭换几道清淡的小菜,鱼虾肥汤都撤掉,再炖个败火的汤点,饭后端上来。”
秀青一一应下,又急急忙忙地走了,她是这忘机楼掌勺的大厨子,厨房一刻没了她,都要乱套。
薛睿不瞒着她,余舒早知道忘机楼这一帮干活的都是能人,厨娘会看病抓药,扫地洒水的都是武林高手,有回她起得早,就看到平时憨憨的阿平拿着一柄扫帚,踩着墙壁飞到三楼屋顶扫落叶,惊得她尿都憋了回去。
真不知薛睿从哪儿招来的这些奇葩,她从不去过问他,而是将这份好奇藏在心里。
关上门,薛睿回来,坐到她身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叹声气,伸长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有什么事不能和我商量呢,非要自己一个人着急上火?你呀,就是太要强了。”
她心胸不宽,好端端地上火成这样,必是遇着了烦心事。也怪他,这几日心结不开,有意无意地躲着不见她。
余舒多日没同他亲近,略有些脸薄,可是听他温声细语,又舍不得推开了,便将两手撑在他膝头,靠着他肩膀,道:
“我自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再叫你头疼。”
她口头上不说,别以为她就不关心他,大理寺的公务比起司天监要忙碌多了,她每天只需坐着办公就好,他一遇上案子,东奔西跑,上堂听审下狱刑讯,不比她累么。
再者,尹侍郎府上发生那档子丢人事,她也不敢告诉他说。
薛睿到底没有追问她,拥着她肩头,暂解了几日相思,听到敲门声,便松了手,余舒飞快坐起来,理了理头发,才喊人进来摆菜。
就她这掩耳盗铃,殊不知忘机楼一众老小早对他们两个关系有所猜测,只一个个甘当睁眼瞎罢了。
***
转眼到了卫国夫人大寿这一天,余舒今日没有沐休,上午照常去了坤翎局,批了几份公文才走。
因要回府换衣裳,便不与薛睿约同。
午时前刻,余舒的轿子到了华庭街上,前面堵路,陆鸿在外面问她,是要等上一会儿,还是下来行走。
余舒自以为不是什么矜贵人,就下了轿子,对着骑骡子跟在后头的安倍葵子招招手,那孩子赶紧翻了下来,小跑上前。
“主人。”
“拿好贺礼,跟我走。”
轿夫找地儿歇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