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拖拖拉拉去了花园相见。
上次见面还是敬王大婚之时,一别数十日,余舒再见夏江敏,就有了不一样的惊艳。
嫁为人妇的少女褪去了青涩的外衣,平添几分娇媚的韵味,朱钗碧玺,周身贵气,从一片灿灿的花海中款款行来,简直要闪瞎人的眼睛。
“阿树。”夏江敏看见余舒便欢喜地笑眯了眼睛,迈开腿小跑了几步,身后一群侍婢惊忙跟上,小声劝说:
“王妃当心崴了脚。”
闻言,夏江敏悻悻地拖着过长的裙尾一步步走到余舒面前,被人扶着坐下,这才上上下下端详余舒,甜声嗔道:
“这么久不来看我,要不是我派人去请你,你是不是都把我忘了。”
余舒含笑摇头,看她这般情态,料想刘昙待她是很好的。
两人说了几句话,夏江敏就将周遭一群下人赶走了,这才亲昵地拉过余舒的手掌摇了摇,瞥了一眼退到远处的人群,小声抱怨道:
“不知多烦人,到哪儿都得跟着,害我一天到晚连王府大门都出不去。”
余舒问她:“怎么王爷不许你出门?”
有过一次离家出走的经历,在她出嫁前为了保险,夏江鹤郎严禁女儿外出情有可原,现在夏江敏已经老老实实嫁进王府,刘昙没道理管她管得这么严吧。
“那倒不是,”夏江敏连忙替刘昙辩解,“王爷闲暇时,也有带我出去散心,只是一路坐在马车上,到哪里都要清场,实在憋闷没趣。”
余舒顿时了然,找着夏江敏活泼爱动的性子,如今过上循规蹈矩的生活,的确不能适应。
“你忍一忍吧,习惯就好。你现在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又不是没跟我吃过苦,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余舒纵有法子带她出去玩个开心,却不会怂恿她,毕竟她身份不同了,贵为王妃,哪能随意妄为,刘昙有着说不出的野心,她本该收一收性子,不然哪天闯了祸,夫妻间隙,那才是害了她。
她这一说,夏江敏不禁回忆起一年前江上遭劫,他们辛苦进京,在回兴街小院里起早贪黑只为生计的日子。
当下一叹,心生感慨,便没了诉苦的心情,转而询问起余舒的近况。
余舒有些不能对旁人讲的糟心事,倒能说给她听,就比如前阵子尹邓氏寻她晦气,设计败坏她名声,把她关到房里烧地龙,逼她脱衣丢丑之事。
夏江敏听了气愤难当,碍着远处有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