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那东西还在,没有半路上遗失了,胸中自有成算。
不多时,刘翼就折了回来,也不知他怎么囫囵地洗了澡,头发还是湿的,外面披着一条斗篷,一进屋子就脱去,只剩里面一身杏黄的中衣,薄薄的料子,让人一看便知他里面什么都没穿。
余舒膈应的不行,便将视线固定在他脸上,不去留意其他。
刘翼见她端端正正坐在那里,神情冷傲。衣衫整齐,联想到一会儿的香艳刺激,止不住干咽了一口唾沫,呼吸加重了几分。
“你这丫头好不识趣,爷都洗了干净,你怎地不在床上等着,难不成是要爷抱你过去,啧啧,来,先让爷”
他跨步上前。伸长了两手。待要搂抱,却还没能沾着余舒衣角,就被她甩出来一样东西,“啪”地一声猛地拍在他面门上。
“嘶!”刘翼叫她砸中鼻梁。抽冷气。接住了攥在手里。抬头便恶狠狠地瞪着余舒,骂道:
“你想敬酒不吃吃罚酒?”
余舒两手抱臂,抬了抬下巴:“你先看看手里的东西。再管我是吃敬酒还是罚酒不迟。”
刘翼闻言低头去看,便见手上拿的刚才余舒砸他的“凶器”,原是一本木皮折子,姜黄色的漆皮,左上空白处标了两个鹤体小字,上“坤”下“册”。
“坤册?”刘翼皱眉,扬着手中之物,不屑一顾道:“我当你有什么杀手锏呢,就这个吗?”
“蠢货,”余舒嘴唇翕动,不等刘翼因为她的谩骂而翻脸,就接着道:“你只顾自己潇洒快活,却忘了宫里还有个正在受苦的娘亲吗?”
今天巧了,她上公主府去找景尘盖印,随身就带着《坤册》,一回到府里就听说了忘机楼出事,没落脚直接去了。
刘翼提出要她陪他一晚,她就想到身上带有此物,所以将计就计,先骗他离开忘机楼,事后再找时机脱身。
刘翼是色令智昏,却没有傻到底,听出余舒画外之音,收起了一脸色相,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听不懂?那好,我再说的直白一点,你手上拿的是下个月的坤册,坤册是什么东西,不必我向你解释了吧,你莫不是忘了我在坤翎局做副官,道子景尘乃是右令官,他整日缺席,大小事务全由我处理,这本坤册就是我一人拟定的。”
她看着刘翼的神情渐渐严肃,微微一笑:
“说起来我曾进宫面见贤妃娘娘,因她待我温柔可亲,故我这几个月来,不曾不利于她,甚至于,我将她侍寝之日安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