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回京至今,她没有在他面前提过云华一个字,更不会要求他带她去见云华了。
景尘和余舒大眼瞪小眼,不多时,他突然转头,看向门外,轻声道:“有人来了。”
余舒会意地闭上嘴巴,过了片刻,她才听到门外脚步声,有人在外面禀报,说是太曦楼来人传话,大提点要见余舒。
余舒转头看着景尘,双目瞪圆,心说不会这么快吧,真叫这个乌鸦嘴说中了?
景尘却对她摇摇头,用口型告诉她:不要紧,去吧。
“知道了,我这就下去。”余舒将信将疑地走了,一路揣着小心到了太曦楼,等她见了大提点的面,才知道是她想多了。
大提点找她,不是要赶鸭子上架,而是针对昨日的三司会审。
“宁王昨天进宫回禀了审案的经过,我在一旁听了,”大提点不掩赞赏地对她道:“你应对的很好,对待心怀不轨之人,就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自食恶果。”
余舒觉得他这两句话的潜台词是:尹周嵘和王礁这两个孬货,居然敢和我司天监作对,你能狠狠扇了他们的耳光,本座甚是欣慰。
她低头做腼腆状,又听他说:“圣上知道这回是你受了委屈,尹周嵘实在太过,本该严加惩处,但是碍于尹相情面,只好私下训斥他,至于你,圣上另有补偿,希望你不要再做追究。”
话里有话,她一听就知,兆庆帝应该是看穿了尹周嵘的脱身之计,心生恼怒。不管尹周嵘构陷她的目的是什么,都影响到了水陆大会之后兆庆帝精心营造的明君声势,不恼他才怪。
而余舒保全了她自己的名声,就是维护了兆庆帝的声名,所以尹周嵘该罚,余舒当赏。
“圣上英明,”余舒对着皇宫方向虚虚一躬,又对大提点道:“下官谨遵圣命。”
不追究就不追究吧,反正有这一笔旧账,尹周嵘别想在仕途上再有寸进了;尹邓氏受了鞭刑,丢尽了脸面,后半辈子别想再抬头做人;尹元波做了太监,对于一个贪欢恋色之人,这是再悲惨不过的下场。总而言之,这一家人全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身外之物,你应是不缺,有什么想要的不妨提出来,本座稍晚进宫可以为你在圣上面前提一提。”大提点又一次向余舒展示了他对她的另眼相待。
余舒略一迟疑,倒是没有装蒜婉拒,相反郑重其事地说:“我倒真有一事相求,就不知合不合时宜,求您指教。”
“说说看。”
余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