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谢大人又塞给我两张银票,足有二百两,不容我推辞,他就拿了几份待批的婚书,说是让我放在最顶上,先叫您过目,我才明白过来这是贿赂。”
不同于坤册,官婚文书的最后一道手续就是余舒的大印,她不批,谁都越不过她去,所以离她最近的文少安就成了香饽饽。
余舒了然地点点头,看文少安一脸纠结的样子,就问道:“你收了人家的贿赂,帮人办事了没有?”
文少安赶紧摇头:“谢大人给的那几份婚书,我都没敢往您桌子上放,晚些时候我就将银票退还给他。”
余舒这下笑了,站起身取了衣架上的斗篷,一面叫陆鸿进来收拾东西,一面对文少安道:“今天太迟了,明天一早你将那几份婚书放在案头上,我先给你批了。”
“啊?”文少安愣愣道。
“啊什么啊,往后再有人给你送银子,你就先收着,记得回我一声,我让你拿,你就放心大胆地拿。要过年了,你也攒个钱换两身穿得出去的毛衣裳,就当是我发给你的福利。”
余舒系好了衣带就往外走,徒留文少安傻站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味来,慢慢地露出喜色。
要知道他这个八品的属官,每个月的俸禄林林总总加起来不过几十两,在京城能干什么?不够人家一顿酒菜钱。他进京到现在,什么家当都没有存下,通常是有几个钱用几个钱,要不是司天监每个季度发放两身官服,他平日里连个出门穿的衣裳都难找。
文少安自尊心强,倘若余舒私下补贴他,他一定不好意思拿,但是外面有人孝敬就不一样了,虽说有贿赂之嫌,但也算不得不正当,又不是违反乱纪的坏事。他举手之劳,便多了个进项,既征求到余舒首肯,他何乐而不为呢。
......
余舒回到府上,晚饭后叫来了周虎,询问过后,才知道这两天上门送礼的人又多了起来。只是因为府上有规矩,不许生人进门,不是逢年过节不随便收礼,那些送礼的就都吃了闭门羹。
周虎是个心思活的,见余舒问起来,就主动提到:“大人,这都年尾了,每天都有好几拨送年敬的,总拦着不是个法子,是不是可以开开门收礼了?”
这都腊月二十了,再没几天就是新年,没听说有几家关着门把送礼的往外撵的,也就余舒特立独行,不爱与人来往。
余舒道:“不急,再缓个两日,等祭灶那天开门迎客。你管严些,别叫门房香的臭的都放进来,明天我让鑫儿列个单子,你拿着看好,凡在上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