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又拿了一个花卷儿,端到她面前,“吃完。”
水筠抓起花卷狠狠朝她身上丢去:“我师兄呢!”
余舒皱眉,忍住将她的脑袋按进碗里的冲动,弯腰捡起了花卷吹了吹,将外面一层脏皮揭掉,掰了一块放进嘴里嚼吧嚼吧,将剩下的半个强塞进她手里:“吃完我就告诉你景尘的下落。”
她摁准了她的死穴,水筠一脸忍辱负重地吃完了从地上捡起来的花卷,又被她逼着喝了一碗粥,脸上总算是有了点儿血色。
“我师兄呢?”水筠把碗重重地放在桌上。
“景尘找他亲爹去了。”
“你骗我!”水筠瞪圆了眼睛,根本就不信她的话,云华易子都死了二十年了,景尘去哪找他,去寻死吗?
“我骗你干什么,云华没死,他还活着。”余舒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吃惊的脸孔,说:“景尘应该告诉过你,我就是破命人了吧。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有关他命犯计都星,不及时破命就会害死当年为他保命的那些师门长辈,根本就是龙虎山那帮老道士编出来的谎话,目的其实是为了让他乖乖地听话,做个没有私心的圣人,方便他们摆布。”
她虽不清楚龙虎山的道派和朝廷有什么约定,但事到如今,她可以肯定景尘所谓的命犯计都星根本就是他们共同编织的一个谎言。大安祸子与破命人的结合,只是为了孕育天命太骨而已。这才是真相。
“你说谎!”水筠抻着脖子冲余舒大嚷,瞪着余舒的眼神仿佛她是个妖魔:“一定是你把师兄逼走了,你记恨我曾经陷害你,又怪我师兄当初与你恩断义绝,所以你不愿为他破命,就想方设法地将他逼走了!”
余舒摇头失笑。
“都被我说中了吧,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亏得我师兄心心念念都是你,你却害他不仁不义,我咒你不得好死!”水筠恶言恶语,她气地狠了,呼吸都急促起来,两只眼珠子微微朝外凸起,很有些骇人。
余舒冷眼看着她:“你真该对着镜子照照看你现在是个什么嘴脸,我问你,在你心中景尘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吗?果真破命一事威胁到你师门那些长辈的性命存亡,他岂会一走了之。你口口声声说你和景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他在龙虎山过的什么日子,你们有谁在乎过他的想法。一天到晚将恩情道义挂在嘴边,生怕他忘恩负义,好像他生下来就是为了受罪,活着就是为了报恩,就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你们有谁拿他当个人看。”
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