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大典过后没几天,朝中骤然爆发出一个大事件两个月前派去宁冬城问罪的钦差曾闵之回京了,可他带回来的不是进京认罪的东菁王,而是东菁王练兵屯粮预谋造反的消息。
此时太子正在华珍园侍疾,无法赶回京城,尹天厚奉命摄政,召开朝会议论此事。谁知就在隔天的朝会上,刑部侍郎曾闵之居然当众指认了右相薛凌南串通东菁王,企图谋朝篡位,满朝哗然。
当即就有太子党的人站出来为薛凌南辩白“曾大人,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薛相远在京城内,怎么会同东菁王扯上关系?”
曾闵之声泪俱下地陈述了他的遭遇,话说他到了宁冬城后,没有立即表露钦差的身份,先是暗访,就发现城外十里驻扎的全是兵营,每日操练不息,又有大量的粮草运往城中。他怀疑东菁王动机不良,就乔装打扮混进了城主府,有天夜里举办酒宴,他偷听到姜怀赢和将领们讨论起兵之事,窥破了姜家野心。他吃惊之余,不小心暴露了自己,九死一生才逃出城主府,他带去的十几个侍卫为了掩护他,全都死在途中了。
“当日酒宴,我躲在暗中,亲眼看到东菁王座下有一名军师,长得居然和年初失踪的薛家大公子一模一样,敢问薛相,府上大公子现在何处?难道不是你派他去东北支援东菁王粮草,好让他拥兵自重吗?不然北方贫瘠之地,他一个异姓王侯哪里来的军费。供养得起二十万兵马!?”
曾闵之是刑部长官,过去十多年都是薛凌南的属下,他如今却站出来指证薛凌南参与东菁王谋反,不管证据是否充足,都让人偏信三分。顿时,太子党的声音也弱了下去,只有几个死忠仍然大声替薛凌南喊冤。
“一派胡言!薛相乃是太子的外祖,已经位极人臣,何必要勾结一个异姓王谋反,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正是。曾闵之。你该不是看花眼了,见到一个同薛大公子样貌相似之人,就指鹿为马!”
曾闵之不与他们分辨,转身向尹天厚拜倒。口中高喊:“太傅明察秋毫。下官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谁知东菁王是许诺了薛相什么好处。让他铤而走险。当务之急,是彻查薛家与姜家有何勾结,否则不日东菁王挥兵南下。朝中有人里应外合,介时天下大乱,为时已晚呐!”
满朝文武百官面面相觑,须臾之后,陆陆续续有人出列,向尹天厚长鞠到底,表明态度。
尹天厚抄着衣袖,环顾朝堂,目光停留在神情僵硬的薛凌南脸上,洪声道:“如今东菁王拥兵自重已经查实,薛相有嫌,即刻送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