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记得吧,当初你还是个黄毛丫头,没有现在这么大气魄,同你一起的还有薛家那个小鬼。”
瞧这记性好的,余舒也想起当日场景,眼神不由地黯了黯,分心念起薛睿来。曾经朝夕相对,如今天各一方,她能算得到他的人是否平安,却算不出他的心思,是否同她一样呢?
“怎么不说了?”辛老院士唤她回神。
余舒收起思绪,抬眸望进他眼里。放缓了声音问道:“那您记不起得,当时我跟您提过一柄剑,剑身长有一尺八寸,满是铜锈,夜下观之若有红芒,手柄上刻着一个古字。”
辛老院士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搁下了手里的铜秤,一根手指沾了唾沫,就在地上写画出一个字形,问她:“是这样吗?”
余舒点点头。现在她可以确认。老人家百分之百知道那柄古剑的来历。不然他不可能记得这么清楚。
“您当日告诉我,那不是一柄剑,却不肯告诉我那是什么,我今日就想求教您。能不能跟我说说那柄剑的来历呢?”
辛老院士仰着头。两手抱在胸前。脸上有些恍惚,他似是陷入了回忆,好半天没有吱声。就在余舒忍不住再问的时候,忽听他叹息道:
“那当然不是剑,那是本朝至尊的开国六器啊。”
余舒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瞪直了眼睛,开国六器!?一柄剑,又是开国六器,那岂不是
“纯钧剑,那是纯钧剑。”辛老院士自顾自地说道:“一百年前,熙宗在位,膝下有一位元峥皇子,虽天资绝艳,却是个离经叛道之人,他与一位女将军奉旨完婚,后来女将军犯了诛九族的大罪,元峥皇子为她劫狱,带着她躲避追兵,逃进了东郊皇陵,传闻中,他误入宁真皇后墓穴,盗走了纯钧剑,而后天降神力,带着他的妻子破墓而出,一路杀出了重围,从此消失无踪。纯钧剑,便从那时起便下落不明。”
女将军和皇子的故事,余舒不止一次听过,辛老院士这个版本不是最真实的,却是最让她惊愕的。她调整了几次呼吸,掩饰了心慌,试探他道:
“既是如此,您怎么知道纯钧剑长得什么样子呢?”
辛老院士冷哼一声,鄙视她道:“小丫头,你可知道我辛家祖传的《奇巧珍物谱》从何而来?往上数三百年,当年跟着圣祖皇帝爷打江山的功臣之中,便有我辛家一位开山鼻祖,他将开国六器的形状绘制纸上,记载在《奇巧珍物谱》中,我怎么会不知道纯钧剑长什么样子呢?”
说着,又一脸怀疑地反问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