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很好,不该说的话,就不要乱说。这件事朕会彻查清楚,至于你,朕交给你一件事,你需每日为皇后问卜平安,务必要保护她顺利生产,不得有误。”
“臣遵命。”余舒知道皇帝不想把事情闹大,她便要配合。她心里也清楚,仅凭这一件没边没影的事就想把皇太后拿下,根本不可能,后宫经不起这样的丑闻,刚刚登基的崇贞帝也背不起一个不孝的名声。与其大张旗鼓地兴师问罪,倒不如冷处理,化被动为主动,让皇太后自己心虚,方能叫她畏首畏尾,安分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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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空着手进宫,傍晚出宫,却带回了一车赏赐,有崇贞帝赐的古籍书简,也有夏江皇后攒着给她的贡缎和瓷器,宫里都是好东西,她这一趟收获颇丰,还好天黑不招人眼,不然又不知多少人要眼红她的皇恩。
回到家,一家人早就吃过了晚饭,余舒没什么胃口,就没让厨房的人再折腾,单煮了一碗鸡汤龙须面吃,鸡汤煨了几个时辰,十分香浓,又添了当归和甘草几味药材,益气补血。
打从她下狱那次死里逃生回来,赵慧时常会让厨房准备一锅药膳或补汤,有时炖的是老母鸡,有时炖的鸽子,变着法儿地想让她脸上多些血色,可她也不知怎地,脸色就是霜白霜白的,再也变不回来了。
吃了饭,余舒胃里舒坦,便叫上安倍葵子提了一盏灯笼,到永春苑夜游。上个月辛雅送了她两盆夜昙,眼看着是要开花了,她不想错过。这昙花一现,也就盛开一两个时辰便要败去枯萎,常听人说开花时极美,她却不曾亲眼见过。
那两盆昙花被她安置在水榭里,没敢放在外面,怕被园子里那一对无法无天的白鹤给糟蹋了。月上梢头,轩室四面通风,安倍葵子将竹帘卷起来,从竹篮里取出茶壶茶碗,摆上一只小巧的金蟾香炉,余舒就坐在藤椅上,抬头赏月,低头便能见到那两盆月下美人,心头闲适。
不知何时起,她开始喜欢这样静静地待着,什么事不用想,什么事不用做,没有尔虞我诈,无需多愁善感,她会觉得很轻松,仿佛所有的烦恼都不翼而飞,然后一觉醒来,她便能恢复元气。
守了半个时辰,不见那两盆昙花有什么动静,看样子今晚又不会开了,余舒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对着趴在窗子底下看月亮的安倍葵子道:“回吧,困了。”
安倍葵子手脚麻利地收拾了东西,提着灯笼走在前头,忽然对面走廊上跑过来一道人影,气喘吁吁地停在了她们前面,喘着气道:
“姑、姑娘,辛家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