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这些日子身在燕军大营中,远离尘嚣,是无比的清闲。@頂@diǎn@小@说,..o她被“囚禁”的第二天,薛睿就从忘机楼接来了两名侍女照顾她起居,并且带来了换洗衣物,还有她使惯了的厨娘。
美中不足就是军中晨练每日闻鸡起舞,远远传来的嘈嘈声扰眠。
郊野空旷,早起的空气十分清爽,可等太阳出来了,热气儿就直往上蹿。余舒不畏冷,却有些怕热,尤其这几年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吃的用的都是dingding好的,比不得年少时期皮糙肉厚,一身娇贵直逼公主皇妃。
帅营大帐内,余舒仅着一条抹胸罗裙侧卧在波斯毯上,赤着一双玉足。她身下这张色泽艳丽的毯子是用细羊绒掺着冰丝编织而成,质地光滑柔软,躺在上面既舒适又透气,四角边缘镶嵌着晶莹剔透的宝石,每一粒都价值不菲。
这样一张同军营重地格格不入的波斯地毯,当然不是这里应有的东西。此物乃是番邦贡品,当年送进宫里一共只有两张,一张给了夏江皇后,一张给了她。
前日余舒在薛睿面前提起,昨天他便派人到她府上打包了送过来,是以今日她能舒舒服服睡一通午觉。
屋角的冰山融了大半,侍女轻摇着罗扇,香炉里diǎn着清凉的薄荷香脑,余舒醒来时便嗅到一丝丝冰甜,她伸了个懒腰,纤长的双腿交叠在一处,薄薄的衣衫遮不住迷人的曲线,发鬓松散开来。垂落几缕乌丝在耳畔,衬得一张白得近乎是透明的脸蛋,唇上难得有了一diǎn血色,竟比胭脂还要香艳。
薛睿从帐外走进来,看到便是这样一幅玉体横陈的画面,只觉得喉头冒烟。他脚步停顿,清了清嗓子道:“知道你怕热,可也不能贪图凉快就穿成这样,又是躺在地上,着凉了怎么办。”
话虽这么说。他的眼睛却连一寸都没挪开。
余舒不遮不拦。任由他打量,懒洋洋地说道:“闷得人心慌,这样子舒坦些。”外面轮班值守的都是薛睿的亲兵,有他吩咐。擅闯者格杀勿论。不然她哪儿能这么肆无忌惮。
薛睿摆手让侍女出去。走到衣架一旁卸了软甲,又用冷水洗了把脸,再回到余舒身边盘膝坐下了。拿起茶几上的扇子,顺着两人的方向送凉。
“这天是热,你且再忍两日,等明日庆功宴我为你正名后,就请旨接你回京。”他筹备了半个月,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他主张复用前朝官员,不纯是为了大局着想,另有一半私心是为了让余舒名正言顺地重返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