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早些休息。”
小草是什么性子,魏亭裕能不清楚吗?所以,他还能说什么。“好。——花语,你带两个送为人姑娘回去。”
“唯。”花语气弱的应了一声,心里忍不住为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泪,主子想干什么,她能不知道吗?她现在“搅和”了主子的“好事”,可不就等着被穿小鞋嘛。别看他现在看起来一切正常,心里还不知道掀起了何等的狂风骤雨。
主子向来不是爱计较的人,只要做好了自己的事情,偶尔闹腾闹腾不守规矩,他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唯独在夫人的事情上,那心眼就跟针尖似的。
忠心耿耿的下属又能怎么样?这个时候,那也统统靠边站。
虽然“罪魁祸首”是夫人才对,但是,怎么可能是夫人的错呢?主子又怎么可能生夫人的气,那就只能是他们这些人的错,如果他们不存在,主子的目的不就能达成了?!
对于魏亭裕的心思,他们是摸得门清,他就是这么无情冷酷无理取闹,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你能将他怎么样呢?哼都不能哼一声,一点异样的情绪都不能有。
花语抬头,想要将文新拉来当垫背,结果,鬼影都没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溜了,到底是谁说他是老实人的?分明比谁都滑头,有这样的老实人吗?
等到花语跟小草离开,文新又突然现身,将主子连人带轮椅给抬出去,放在廊下。
魏亭裕端坐着,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小草离去。
院子里的火把已经熄了,只的几个灯笼,越远,越见的模糊。
魏亭裕坐在木轮椅上之后,文新跟在他身边的时候是最多的,有时候这感觉自然也是最为强烈的,几乎每一次,这样的“分别”都像是最后的诀别。
不知道是魏亭裕的眼神实在太过灼热,还是别的什么,小草在跨出院门的时候,突然间回头,明明光亮不够,这个距离下,不足以看到什么,魏亭裕也下意识的勾起笑,小草还是像感觉到了什么,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然后不由自主的折返回来,不远不近的站着,定定的看着魏世子。
“姑娘还有什么事吗?”这一刻,魏世子的声音,不用刻意,也哑得不像话,说完话,就引起一阵咳嗽声,及时如此,目光也不曾从小草身上挪开,而心脏,几乎快要跳到嗓子眼。
方才好似被魇住的小草,猛然间回神,下意识收回目光,“抱歉,魏世子方才太像一个曾经的故人,一时失态,还请见谅。”说完,小草就急匆匆的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