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相信董御医是个知晓分寸的人。”
“魏世子放心,下官都知道,一定守口如瓶。”
魏亭裕知道董御医是误会他的意思了,不是要对他与开平卫有关的事情保密,而是他没说出来的东西,不过倒也没有解释,看得出来,不是身份足够的人迫问,董御医也不会主动提及,而身份够高的人,也不会去了解一个医者的救人过程。
魏亭裕曾近亲眼见过小草救治一个落水的孩子,就算对方是个女孩子,而且年纪也不大,但是他也依旧吃吃味儿,他的小萱儿的嘴唇,他都还没碰过呢,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当然,在小草面前,他从来未曾表现出过异样,不管她做什么,他都绝对的包容与支持,因为这个,他总能在她脸上看到真切的笑容,也总能从她口中听到一些在外人眼中绝对惊世骇俗的话,有些时候,她自己未曾发觉,偏偏,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她似乎都是下意识的收敛,魏亭裕享受那种完全被信任的感觉。
看到她开心,似乎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了。
但是这一回不同,那是个大男人!他小心翼翼的不敢出现在萱儿面前,她的唇,在确认了圆房的日子之后,他也仅仅是碰触过几次而已,犹记得初时的紧张,更多的,想要留到洞房花烛夜,可是他根本就没等到,就出现了变故,他求而不得,哪怕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也小心翼翼的珍视着,不敢亵渎。
可是现在却被别的男人碰了!他甚至想过她再嫁人的,嫁了人,不管多亲密的事情都会发生,仅仅是想想那个画面就让人受不了,就只能不让自己去想,可是现在真实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只是因为救人,魏亭裕就完全不能自控了,仿佛随时都会爆发的火山。
还是心中滋生的戾气,恨不得将那定北王剁碎了喂狗。
离开太医院,魏亭裕压抑的心绪越来越糟糕,让文新直接去定北郡王府。
文新一顿,“世子爷,咱们就这样去?”
“不然你还想怎么去?”魏亭裕冷冰冰的反问道。
文新默了一瞬,世子爷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这会儿看着是比暴躁易怒的小公爷还不如。现在明显情绪不对,不清醒,可能会意气用事,于是还是尽职尽责的提醒他,“夫人在定北郡王府呢,这万一直接正面撞上……”
“知道她在定北郡王府。撞上就撞上了,又能如何?”魏亭裕回头,看着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属,又像一团冰,又像一团火,想要将人烧死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