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撩开马车帘子,向外面的走着一个管家打扮的人问道,“他是谁?”
“那是定北王,只是这死的人,莫不是定北王妃?”
“定北王?我听人说起过他,威震北疆,守卫祈朝,是一等一的大英雄,原来还是个痴情人吗?”说到最后,变成了轻声的呢喃。
定北王情绪激动,一时间难以自已。
最后还是一个随行的中年妇人走上前,轻声劝慰道:“王爷,节哀,你如此伤怀,广思在泉下也心难安的。”
“岳母,广思没了,广思没了,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我当初答应过你们要好好照顾她,好好保护她,可是我没做到,我没做到,我没做到……”
中年妇人抬头,抑制着眼泪,这一路上哭得太多了,后来已经哭不出来了,可是这会儿,再度的难以自已,“王爷,不是你的错,真不是你的错,你别自责,你要保重自己才是。”
虽然这是她女婿,但是她也跟许许多多北疆的人一样,对他充满了敬意,不管是作为统帅,还是作为丈夫,他都做得很好,无可指摘,他在北疆伤得那么重,后来事情没瞒住,可是,却没有引起动乱,每一个人都自发的做到最好,贼子想要趁虚而入,都被他们狠狠的打了回去,每一天每每一天都在为他祈福,希望他能活下来,他们所有人都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
当他转危为安的消息传回北疆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有多高兴。
女儿隐瞒怀孕的事情,隐瞒小产的事情,那是她情愿,他们当亲人的或许责备女儿,可是也能理解她那份深情,那不仅仅是对丈夫的,也是对他们北疆统帅的敬仰,换成任何一个人其他人,或许都会做出相同的选择,所以,怎么能怪王爷呢?不能的。
因为谅解,没有责骂,定北王心里却更加的难受,“广思……”
“王爷,王爷你别这样,你的腿会受不住的,你先起来好不好?”侍从着急万分。
定北王的情况,他们都看到眼里,妇人闻言也是一惊,回头,“广平广安,过来,将王爷扶起来!”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过来,他们是定北王妃的兄长,作为舅兄,可就没侍从那么“小心翼翼”,颇为强硬的将定北王扶起来,然后半架半抱的,没让他脚落地,木轮椅被推过来,不容分说的将他按回那长着轮子的椅子上,“王爷,节哀,你保重自己,才不辜负小妹的一番情谊。”较年长的那个瓮声瓮气的开口道。
定北王的情绪没那么容易稳定住,但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