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被撞翻在地,魏亭裕操控着轮椅上前,微微低头的看着他,“我一个废人都能把你弄成这样,那你岂不是废人中的废人?好歹是平阳侯精心养大的儿子,继承人呢,就这个样子啊,到底是你先天的根子太废,还是你那个爹根子不好,又太无能,才会生出教出你这样的废物?”
“魏亭裕——”魏锦程咬牙忍着疼痛,挣扎着想要起来,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你敢对父亲如此的大不敬,我要禀告父亲……”
不过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半,又直接被撞翻了,“去说啊,他又能将我如何?”
似乎每到这个时候,魏锦程才会想起,父亲有致命的把柄在这个好兄长手里,只要一日被他捏着,父亲始终投鼠忌器。
魏锦程胸膛快速的起伏,而每一次的呼吸似乎都能牵扯到身上的伤痛,“你骂父亲根子不好,骂他无能,你可别忘了,你也是他的种。”
“我娘根子好,谁让我随了我娘呢。你们这些年一直压制我,现在不也被我反制于手。魏锦程,有时候我其实挺好奇的,你哪来底气跟勇气在这般情况下还敢挑衅到我头上来?说真的,见过蠢的,却没见过蠢成你这样的。其实我觉得你姨娘应该还挺聪明的,你怎么就没继承一两分呢?”
魏锦程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不精彩,眼瞧着魏亭裕又控制着轮椅上前,魏锦程下意识的往后缩,显然这邪门的轮椅,给他心头带来了巨大的阴影,想也知道,普通的轮椅,在病患自己的操控下,怎么可能又这么快的速度,还这么灵活。
只不过,轮椅这会儿的速度挺慢,一点一点的上前,地上的人一点一点的挪动着身体后退,这缓慢的动作就像悬浮在头顶上的利刃,造成无形的压迫,心中的恐惧,这一点一点的积累,“魏亭裕,你,你想干什么?我,我告诉你,休要胡来!我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你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魏亭裕扯了扯嘴角,冰冷的弧度。“怎么,你想说敦王跟顺妃?那又怎么样呢?”这一刻,魏亭裕的狂傲与冷厉,彰显得淋漓尽致。
说实在的,魏亭裕能政治敦王一次,就能整治他第二次第三次,甚至能直接废了他,还未必会搭上自己。上一回江北的盐政问题,不过是太过明显,不好做手脚而已,毕竟,依照宣仁帝的精明,想要骗他并不容易,而且,魏亭裕始终坚守底线,就算是在背后算计人,那也的的确确是他们自己有问题,他做的不过是将问题给揭露出来而已,可如果有些人非要一再逼迫,不让他好过,那么,破一回底线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