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亭裕轻笑一声,闻人旸这个年纪的人,还像他一样简单的,还真没见过第二个,有些人或许跟他一样阅历少,复杂不到那里去,可是心思纯然到他这个地步,跟稚子一样,绝对是独一份儿,虽然说稍微被为难了一下,但完全生不出恶感啊。
闻人旸被魏亭裕小得有点莫名,看着他,有点呆,有点……可爱,如果不是他年龄实实在在的摆在那里,以及与人辩论的时候各种犀利,真的会怀疑他的心智是不是只有几岁。
魏亭裕随意的一句话,就将闻人旸的注意力带到了别处,可见,这“孩子”一不注意,怕是就要被人给拐了,当然,一般人要做到这一点,应该还是挺有难度的,毕竟,你首先要引起他的注意,就这一点难度就不小。
后来,两人聊了一些别的东西,总的算起来,是相谈甚欢。
平阳候夫人跟魏亭裕半下午的时候才离开闻人家,韩氏带着小草亲自送的,跟之前平阳侯登门恨不得将他给打出去的氛围显然是大不相同,下人心里也有数了,看来果然就是平阳侯那个人太惹人厌。
通常情况下,主子是什么态度,家里的下人也会是什么态度,等到下次魏亭裕再登门的时候,相信闻人家的下人至少不会再明着摆脸色。
平阳侯夫人将闻人家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就该处理侯府里的事情了,这两日,下面的人因为周姨娘的关系,阳奉阴违,做事还故意拖拖拉拉,处处都是纰漏,平阳侯夫人就很没看见似的,多少人都当她十几年都不当家,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很有几分不屑。
正如魏亭裕所想,他没了,平阳侯夫人大概也没在这个家待下去的必要了,只不过,已经从佛堂里出来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属于平阳侯夫人的权利她不会不要,再说,总怀着的侥幸,万一儿媳能将儿子医好了呢?别的不说,哪怕只是延长几年的寿命,那么,儿媳肯定还是要嫁进来的,她醉心医术,自然不能让她被俗事所扰,这侯府里收拾干净了才好。
魏亭裕差不多也是同样的想法,自然是支持亲娘掌权的,下人不听话,这个也简单,换了就是了,多简单的事情。
所以,在下面的人可劲儿的蹦跶,越发不把平阳侯夫人当回事,而周姨娘暗中冷笑着等平阳侯夫人求到她头上的时候,平阳侯夫人凭借从儿子那里拿来的人手,不着痕迹的已经摸清了下人的底细,哪些可以留下,哪些必须打发了,哪些可以暂时留用日后再做处理,都已经心中有数,该找的证据也准备齐全。
两日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