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朝如今的状况,不存在外姓人抢宣仁帝皇位的可能,就算是六刈乃至西迟野心勃勃,想要抢,也没那个能耐,所以,会不择手段抢他位置的人只会是他儿子。
为了皇位,父子相残,兄弟相煎,都太正常了,尤其是在端王眼睛复明之后。
正常情况,其他皇子坐上皇位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皇权的诱惑性有几人能抵挡?
他们想要就只有自己争夺了!
在小草点头之后,宣仁帝明显的看到她眼中的担忧,不由得失笑,“你这丫头啊,想那么多做什么,你做自己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就在今日,小草就第二次听到这句话,虽然说,她相信,他们的确是不需要她操心,可是吧,还是那句话,理智哪那么容易战胜情感。
“要说你这丫头吧,自幼就生长的外面,十几年的时间,按理来说,是比绝大多数的人都经历了更多,见识了更多,又是医者这么个特殊性的身份,要说经历了人生百态都不为过,怎么还养成了这么良善单纯的性子?”
小草的内心有点囧,那什么,英明神武的宣仁帝陛下,也是戴着滤镜在看她吗?
还是说,她以为的良善纯良,跟其他人理解的其实不太一样?
小草的情绪,就摆在脸上,宣仁帝看得好笑。
“父皇知道儿臣跟亭裕的事情,就该知道,儿臣跟随养父在外的时间其实没那么长,而且吧,儿臣总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上天眷顾的,不顺心的事情真不多,最初那几年,最多就是吃穿差了一些,除此之外,可以说都是顺风顺水,要说人生百态什么的,差远了。”
要说以前,宣仁帝没想过要去了解小草的过往,这会儿却来了些兴致。“那可否跟朕说说,都经历了些什么。就算如你所言,见到的事情,去过的地方,那也肯定比朕多,要知道,朕从出生,去过最远的地方,距离皇城也不足百里,即便是如此,也是仪仗簇拥,闲人回避,年轻的时候,倒是也有心血来潮的去微服私访一番,走的地方依旧在皇城附近,大概也是被眷顾的,没遇到什么不平事儿,也就体验了一下民生。”
呃,这么一说,小草怎么觉得有点可怜呢?不说她跟养父走南闯北的那些年,便是在回到闻人家之后,都先后出了两趟远门,从北到南再到皇城的。
宣仁帝都忍不住想要敲小草脑袋了,“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小草讪讪的笑了笑,“那不是觉得父皇很厉害嘛,没出去,就能知道天下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