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正婚期在明日,但显然,这段时间弄出晦气事儿都会让人不痛快,所以,便是有什么,通常也就是警告一番,押后再说,现在亦如此。
当然,这里面,其实不乏另外一种说法:都说当初魏亭裕是为了攀附讨好安国公主才送了那么多聘礼,这背地里说什么的都有,如今瞧着,他分明才是最精的那个。
有人琢磨着,是不是可以效仿一下,毕竟实在是太赚了不是。
旁边就有人翻白眼了,再多的聘礼,其他人有安国公主这样的底气?娘家宠着,这亲娘还超有钱,还有皇上护着,给好东西眼都不眨,其他人没这些条件,男方送再多的聘礼,别说是赚了,搞不好是肉包子打狗。——异想天开的人不说话了。
忙了这一整天,不少人都累了,明儿还有事儿呢,该休息的自然早早的就歇下了。
小草的作息跟往常倒是差不多,因为这几日都没去医院,医院那边会将部分相对特殊的脉案送过来,这种情况都不太多,看完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还剩下最后两个脉案的时候,韩氏找了过来,看到小草跟往常没什么区别,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萱儿你倒是稳得很,没见哪个新嫁娘如你这般。”
小草笑了笑,“我跟亭裕的情况,娘你是知道的,又不同于其他人。”
之于小草而言,不仅是成婚经历了一回,跟魏亭裕同床共枕七年,早就是“老夫老妻”了,完全没有婚前“焦虑症”,不紧张,也不兴奋,更是一种水到渠成的从容淡然,自然是该干啥干啥,半点不影响,想要刻意酝酿点情绪都很难。
韩氏却不爱听这个,说起来就忍不住酸。
本来嘛,这闺女出嫁前,最亲近的应该就是当娘的,短短十几年时间,正常情况被丈夫占据的时间要长得多。韩氏这里呢,小草才回来两年多,然而这两年多里,都还有长达十个月左右在外面,满打满算,当娘的跟闺女亲近的时间还没两年,而从医院开始建造,小草又整日整日的在外面,也就早晚能见见,时间就更少了。
跟魏亭裕的那七年,本该是属于亲娘跟娘家这些血缘至亲的。
让韩氏如何能不生气,以前不待见魏亭裕是因为他身体不好,闺女太吃亏,如今就是那混账东西占据了闺女太多时间,人家养闺女,少说也有十四五年,如今律法规定,十六年满满的,她呢,两年都没有,生气,生气!
“萱儿,要不你再等几年再嫁?”
小草看着韩氏,露出笑,点头,“好啊。